宿寒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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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陆】泉清几许【三】

  

《故园归不归》系列

张凯枫x陆南亭同人

部分太虚和魍魉的剧情

背景依旧以玄机变资料片以前的设定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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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入夜,琼宇楼客房内,从桃李华林救回来的人已然服药安睡。


  陆南亭坐在窗边,抚着那把无锋的凤翔剑若有所思。


  这明显是在战场中饮过无数血肉的利刃,然而始终未曾开锋,擦净后甚至连一丝邪意都无,太虚观弟子游走正邪阴阳之间,不止有难以估量的武力术法,门下弟子更兼修德容,武格高洁。


  便是他所见的叛了大荒的玉玑子门下亦是如此,实在不知他们平日是如何教习。


  在这样的风气下,一旦出现入魔弟子或者叛徒,便是人人得而诸之,清理门户之执着比之魍魉门追杀叛徒亦不遑多让。


  方至江南时便听说反抗军前线又出现被心魔反噬的太虚观弟子,虽剑下妖魔的头颅不计其数,战功赫赫,却也因杀红了眼而被入魔,在收拾战局的时候临阵倒戈伤及周身的战友,虽未害人命,也是要押往九黎受审的。


  而他所见,现今昏迷的铭予却是邪影真言反噬。


  “别想了,”一只指节修长的搭上他的肩膀,背后有人缓缓道:“修习了邪影真言,他便回不去了。”


  陆南亭一震,眼神蓦地暗了下来。


  太虚观向来处在风口浪尖,即便床上之人此次大难不死,也无法再为名门正派接受。


  他侧过头,身边之人的轻描淡写让他舌尖有些发苦。


  张凯枫目光不动,对他摊了摊手。


  “邪影与心魔需同时修习,以负面思绪喂食影兽,是抑制心魔的好办法。”


  太古铜门未开之前,高阶太虚弟子的确可以光明正大地修习通灵心魇真诀与通灵真言影,邪影是后来的说法。


  “他已被邪影被反噬……”陆南亭皱紧眉,即便是幽都军,也不敢轻易放任被邪影反噬之人脱离。


  一个入魔弟子竟能带着邪影逃离,反抗军内部究竟出了何事……


  “被吞噬了心智,杀了便是。”张凯枫着抱起双手,笑容微凉。“即便坚守本心,众目睽睽只下,他也是一柄插在太虚观身上的利刃。”


  陆南亭无言地望向窗外,他自是知道八大门派内部并非一块铁板,身边的同伴有时比之熔岩对面的妖魔,更为可怕。


  自从离开听雨阁,他便常于梦中惊醒,见众生处在这场浩劫的漩涡中无法自拔,满眼都是血色的大荒生灵的惨状。


  因除魔而生执念,又因执念而入魔。


  天道不彰,万物何时能逃出这因果?


  看着他黯下去的眼眸,张凯枫轻啧一声,捏着他肩膀的手稍微微用力,道:“此人至今未被邪影吞噬,显然修为心性不差,回不去总比活不下去好。”


  他鲜少这般安慰人,陆南亭心中一动,面上仍是冷肃:“修习邪影之事,想来太虚观从未放弃。”


  “云华通灵之术乃太虚观立派之长,怎么可能轻放,他们求的是仙道,注定劫难不断。”


  八大门派各有不世出的秘密,然而华夏王朝几百年来最倚重的却从来只有两派,一仙,一道。


  不该属于人世的强大力量。


  陆南亭摇了摇头,玉玑子九龙蜃气的固然强大却终究是一人之力,而宋御风打开仙锁之举却是让世人对太虚观所蕴的强大力量恐惧且向往。


  看了看仍旧躺在床榻上之人,内息已趋平稳却仍是昏迷,陆南亭起身叹道:“杀人容易救人难,此事不会太过轻易,吾先去将那只麒麟牵来。”


  张凯枫轻按陆南亭的肩让他坐下,顺势一抖雪白下摆在他身边坐下,单手撑着下巴轻笑道:“师兄莫急,”话音刚落,房外便响起一阵轻轻的叩门音。


  “这不就自己来了。”


  应声推开门的是一个一身灰蓝布衣的年轻人,双颊瘦削,微赤的双眼冷冷地落在桌旁的两人身上,比之两日前的垂死之态,这样的暗沉得仿佛带血的目光实在不似太虚观中人所有。


  张凯枫与陆南亭各自安坐并不说话,反是那头跟来青麟低头用角蹭了蹭年轻人的腿,让他进屋。年轻人侧身关上房门,面无表情地朝着他们拱手行礼。


  陆南亭一笑,这年轻人的行事有几分眼熟,比穿着有说服力许多。他指着床上躺着的人朝入内后始终无声站着的人说道:“性命算是救回来了。”


  男子眉目一凛,大步走到床前,单手掀开帐帘往里探查。


  俯下身探了探床上之人的气息与脉搏,年轻人脸上终于闪过一丝担忧,声音嘶哑着轻唤:“铭予,铭予?”


  没有得到希望的反应,他拧起眉头,将身侧沉默的麒麟牵到脚踏上,后者立刻将水灵气息笼罩在床榻四周。


  男子这才回过身,对着窗边二人再次行礼道:“多谢二位大恩!”


  陆南亭敲了敲桌子,缓缓道:“魍魉门弟子,那么……这头麒麟是铭予的?”


  男子沉默地看着他,毫无反应,直到张凯枫不悦地皱眉冷哼一声,方才垂下眼。


  他确实隶属魍魉门遁组,与铭予知交多年。


  抬起头,男子缓缓将事情原委缓缓道来。


  那日他任务归来,铭予来到帐中将麒麟留给他,只说是替他疗伤,其时神志清醒尚能与他玩笑。


  他并未参与傍晚的妖魔反攻战,谁知当夜竟传出铭予入魔,并且打伤同袍潜逃的消息。


  他找到师兄询问,被告知八大门派已齐下追缉令,死活不论。


心知此事蹊跷,他带着麒麟连夜出了营地跟在八大门派弟子身后一路寻来,一到木渎附近他便确定了铭予的目的地是那座废园,于是乔装成铭予在木渎附近露出行迹,一路与追兵缠斗几日,他未下死手,带着铭予的麒麟也无人怀疑他之伪装,且战且逃地将所有人往木渎镇中引去,不想正撞上陆南亭。


  魍魉并不认识陆南亭,却认得那那身雪白的开阳袍,整个大荒只有一人着白色正阳。


  他并未点破张凯枫的身份,述说的声音虽然喑哑但十分沉稳,只是在提及太虚的时候,眼神莫名软了几分。


  “桃溪村人与你们相识许久了?”他们寻铭予时,一路上有不少村民有意无意地阻挠他们查探。


  “铭予救过他们。”


  “你准备替他去死?”张凯枫铙有趣味地扫了他一眼。


  “不。”魍魉抬起眼看着幽都魔君,带血的瞳孔毫无畏惧。


  “哦?”


  “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琢让看了看床上的人,眉眼间突然闪过一丝复杂,他转脸看向陆南亭,沉道:“救命之恩没齿难忘,阁下可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


  “你的名字?”


  “琢让。”


  陆南亭点头,又摆了摆手:“吾只望此次未曾救错人。”


  张凯枫却是一哂,对着依旧站立的人冷笑道:“你把他的性命看得比你自己重,他待你又如何?”


  闻声魍魉沉寂的目光再次望向张凯枫,并不作答,僵硬的唇角却微微挑起。


  张凯枫挑了挑眉,啧了一声站起身,伸手活动了一下肩膀,回头对陆南亭笑道:“看来我们在此地是多余了。”


  “此间让铭予休息罢,吾再去楼下订房。”


  “一间。”张凯枫搭着他的肩笑意沉沉。


  陆南亭点点头,跟着站起身走出门,注意到琢让眼中闪过的诧异。


  揉了揉眉心,他径自走出房门,只道:“明日待他好些了,便启程前往狐族暂寻庇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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