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寒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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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黄】心战(十三)


【第十三章】辩黑白以倒上下,淆是非而混真假。


云身虎步踞高峡,盘龙回首瞰百峰。

回龙巅,山体似长龙盘踞,两山之间入口狭窄,内中甚为宽阔平坦,此处风云汇聚,山丛水顺,风水极佳。

名刀神坊便坐落在此山中,公孙夺锋死后,其墓也安置此处

罗喉侧头看了看黄泉,后者视线微敛,停下了脚步。

“黄泉,你守在外围,别让其他人进来打扰。”罗喉淡淡落下一句,然后带着君曼禄缓缓步入内中。

银袍的战将一言不发,取下身后的银月长枪,待二人脚步声消失后方转过身。

哈,外围吗……

血红的长睫上凝聚起冰霜,黄泉冷眼看着自远处走来的两个人,天下封刀的左右护法?

润泽的唇角微微勾起,美丽狭长的眸中有凛冽的战意升起。

“来吧。”

“这一次,绝对要铲除天都。”炎龙提刀斜立,冷声喝到,誓要将面前之人斩杀。

黄泉闻声不动,细细打量对面两人,却突然感受到两股强大的内息从回龙三巅顶峰而下,顿时脸色一变,轻喝道。

“不对!”

银枪划出千般流炎幻影,携土石风火瞬间扑向迎面而来的炎龙和御不凡,刹那间身影变化,利刃落处,正是御不凡胸前,冷冽的锋刃从他的左肩往下破开血肉,浓烈的焦味和利刃的冰凉让他背脊一酸。

“!!”

眼睁睁看着黄泉瞬间冲破二人辖制进入山中,御不凡捂着胸前的伤口冷汗直下,几乎透心的痛楚让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咬着唇角的鲜血对炎龙道:“快……拦下他……”

炎龙脸色一变,咬了咬牙转身朝黄泉奔走的方向追去。

御不凡再也支撑不住,苦笑着缓缓坐到地上……


罗喉挥刀挡下两侧袭来的刀浪,长刀卷起百般邪力与两股非凡的内息相抵,弹开二人后却见一道气息宏达的掌劲自背后而出,随后紫白人影缓缓落下。

罗喉眯起血红的双眼落在此人身上:“是你幕后策划?”

此次随曼禄拜祭养父,天都早已收到暗信天下封刀将有动作,此地有埋伏在他意料之中,然而密报中却并未探查到具体人选。

连绵的刀势在三名顶尖刀客的配合下交织起一片斑斓光影,罗喉以一敌二仍然游刃有余,与沉稳如山的刀法相比,磅礴的内劲更让袭击他的两人感受到压力。

却又闻名刀神坊内再次劈出一道霸道刀光,罗喉虽有阻挡却仍旧被此刀势逼退几步,口边见红。

“刀无极……”

罗喉怒极反笑,视线缓缓从面前的四人身上滑过,最后落在刀无极身上。

与另外三人不同,刀无极已划入天都属臣范畴,即便只是权宜之计,仍不能变更其背叛的本质。

罗喉,最恨背叛。

“哈哈哈哈,这就是你们的正义吗?”

罗喉怒火烧上心头,倒提手中计都长刀,邪力猛窜,长刀挥舞卷起一片骇人气浪,惊世一刀携怒凭空斩下:“吾早知晓了,喝!”

刀无极,漠刀绝尘,素还真,少独行。

哈,罗喉冷笑,所谓武林正道,如今皆欲除他而后快吗。

好啊,好,灭世暴君,人人得而诛之。

预料之中的反背来得如此快,那便拿出实力来吧,这一战,千万别让吾活着回去。

回龙三巅外围,黄泉惊讶地发现外围竟然潜藏了不少兵马,心下瞬间一凛,银枪招式变幻,冰雪中赫然夹着似幻烈焰,如同一只利刃破开外围天下封刀的兵马,冲入内中。

罗喉,撑住!

其时罗喉对阵四人连番进攻,刀剑连绵皆是顶尖武者,身形几度变化,即便是罗喉一时也落在下风,然而四人合力,竟也无法将他击溃,少独行的离开更让剩余三人几乎陷入被动。

两相僵持中,战场早已残破不堪,罗喉战得兴起,不顾此地地形,起手赫然是殒天斩星诀,围杀之人亦是极招上手,交接刹那,地动山摇,土石崩毁。

“啊……”

“君曼禄!”罗喉猛然回头,血色鹰眸瞬间从酣战中醒悟,然而战场岂容得分心,对面的紫白人影招式一转,竟是朝着无辜稚女而去。

罗喉大怒,飞身相挡,之前刻意对智者留手的心念全无,毫不留手的一掌将那所谓贤者却对无辜稚女下手之人击出战团,然而却被抓住空隙的刀无极迎面一刀,浑身沸腾的邪力霎时凝滞,心血翻涌冲击筋脉,罗喉重伤!

危急间,银虹蛟腾,一道银色身影杀入战局,在他身后,哀嚎声漫天遍野,尚不及反应便以被那杆银枪挑破肉身。

“走!”黄泉一把背起罗喉,拉着君曼禄向外冲去。

血光纷飞,视线模糊间,罗喉趴在黄泉肩头,如雪的发丝缠绕在耳边。

不论千年前还是复活以后,他从未受过如此重的伤,更从未想过,这种时候,竟然还会有人相救。

是……黄泉……

罗喉缓缓闭上眼,将身上坚持的力气卸下,交给身下之人。

有这一次相救,不论黄泉想要的是什么,他都允了。

黄泉感觉到身后的重量,不由脚下一顿,随即银枪带雪扫开一片纠缠不清的黑刀卫,这便是他查到的天下封刀那股隐藏的力量,此时针对的却是君曼禄。

“喂,还没死吗?”他侧头问身后的人,却听得耳畔那难得有些无力的声线,沉闷地埋在他肩头,嘶哑道:“带君曼睩走,呃。。。”

啧,还活着。

“别浪费气力讲废话。”黄泉加快脚步,拉着君曼禄继续奔逃,银枪所向之处,绞起血肉漫天飞舞,在这满目血光中,疯狂厮杀破局的银袍战将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比任何时候皆要冷静。

他终于等到的机会,怎么能让这些蝼蚁搅了局。


*** *** ***

“吾要随行。”

“不行。”空旷的天都大殿中,王座上一人金甲璀璨依旧,血红的鹰眼中有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银袍的战将抱着长枪,面上看不出被拒绝的不满,只有嗤笑:“你倒是信任刀无极。”

罗喉手指轻敲着铺着华贵兽皮的王座扶手,看着对方垂下的眼睫,缓缓道:“这是罗喉的自信。”

“哈……”黄泉抬头看向他,毫不留情地嘲讽道:“你的自信给你带来了相应的结果吗?”

被戳中心口的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缓缓开口:“你必须留下。”

黄泉不耐地握了握银枪,罗喉的顾虑他明白,但是,如果罗喉还保有理智,就应该明白,这一战太过凶险。

在这个江湖,没有人能保证绝对的生死。

罗喉的命,只能丧于他手。

佛业双身虽失了问天敌这员大将,麾下战力不复从前,但若要攻陷罗喉不在的天都,实在轻而易举。

更何况,天都四周窥伺的虎狼,从来就不止佛业双身。

黄泉轻啧了一声,他与罗喉不同,罗喉喜好阳谋,习惯用绝对的力粗暴地劈开局面,但是他,夜麟习惯的是黑暗,潜伏,然后一击必杀。

所以,他不会不信任刀无极。

看似大度的气量之下,必然是极度危险的隐忍。

“吾无意再次替你收拾后续。”黄泉的声音低沉下来,不再带着调侃,意有所指间带着冷漠。

罗喉缓缓勾起了唇角,手指轻点王座的扶手,缓缓阖上双眼,语气是同样的不容质疑。

“吾不会死在他人之手。”

这句话,他承诺了不止一次。


沉默。

黄泉蹙起秀长的眉,微微偏过头,冰冷如霜雪的颜面上不显,心里却有各种计较在翻滚。

“把自己弄到这般两难的地步,只为了素还真一句话?”

“伊不愧贤人之名。”罗喉的声音里透着淡淡的欣赏。

“啧,又与你何干?”

“哈……”罗喉一笑,血色眸中目光睥睨,“吾之决定,岂是旁人可以左右。”更不会受他人摆布,无论是谁。

“哦?”黄泉嗤笑一声,站直身看他:“自欺欺人。”

罗喉挑眉,直视那双难得抬起长睫的双眸:“黄泉。”

“怎样?”

只有两人的天都大殿上回声作响,他淡淡道:“守护天都,是吾对汝之信任。”

“吾以为那是你之责任。”

“嗯,所以,交给你了。”

黄泉挑起眉,定定地回望那双红得骇人的眼,同色的眼睫微垂,狂霸的武劲与邪力尽数潜藏收敛,嚣张华丽金冠下的面容是难以察觉的温和,仿佛沉睡时的巨兽,温驯无害。

只有见识过其毁天灭地之能的人才知道,这副战甲下的身躯,早已超脱凡人的境界。

压下心头那一丝异样,黄泉张了张嘴,却并没有如常态调侃或者嘲讽,最初的坚持已然有所松动。

在面对这双眼睛里的信任时,似乎总会在不知觉间跟上对方的步调。

然而,他毕竟是黄泉。

微微偏过头,不去避开那人的目光,黄泉轻啧了一声,提出另一个建议。

“如果只是担心他们的安全,办法可以有很多。”

“比如枫岫主人?”

黄泉点头,虽然枫岫主人之立场尚不能确定,然而不论人品还是利害来看,还算勉强可以相信他不会对君曼禄下手。

“吾不信任伊。”罗喉冷漠地否决,语气不容置疑。

也许天舞神司曾经屡次给予他忠告,态度却始终暧昧不明,不能为己所用的智者,在更多时候,只会是暗处让人烦恼的绊脚石,企图将日月之力握于手中。

黄泉皱紧眉头,不得不承认罗喉依然是对的,枫岫主人既然敢将君曼睩作为试探的棋子送出,随后又利用其牵制天都动向,那么一旦罗喉战陨,失去了最大价值的棋子在所谓的智者手里……

偌大的中原武林,竟无一处能让他放心安置君曼睩。

黄泉烦躁地换了个站姿,发现背靠着柱子,冷冷地将目光投向王座上的君主:“说这么多,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嗯?”

“她的想法。”黄泉不动声色地垂下眸,绯红的长睫下,悄悄闪过几丝幸灾乐祸,点出了目前两人刻意忽视,却是绝对的大难题。

罗喉沉默,血红的眼睫微闪,金色的战甲缓缓后仰靠在了王座上。

沉默……

金碧辉煌的天都议事厅里,两位武力值叠起来足以威震天地的男子,开始头疼地搜刮着说服那位看似温柔实则固执的少女。

这世间能让罗喉和黄泉同时烦恼的女人,恐怕也只有这一位了。

苦境有句话,叫做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君曼禄看似柔弱纯善,执拗起来却是比谁都立场坚定,颇似某人。

罗喉不会勉强她做不甘愿的事,黄泉自然也不会。

“你准备怎样说服她离开。”黄泉并不打算任自己被沉默掩埋,想想那位的性格,又将难题抛给了对方。

“黄泉。”罗喉撑起额头,语气平淡却带着逼人的警告之意。

换来后者嘲讽似的一声轻笑,罗喉的不满,从来都对他无用。


两项沉默间,却闻听轻缓细碎的脚步声渐近大殿。

虚浮无力,平稳而缓慢,这般步调,天都中不作他想。

果然,片刻之后,一抹绯橘色的倩影出现在大殿一侧,罗裙下绣鞋轻点,却是在进入大殿后抬头的瞬间,又轻轻后退了出去。

“你不用走避。”黄泉叫住她。

君曼禄回身,洁白的水袖轻掩上唇角,如水清澈的眸子中带着微讶:“我以为你们在休息。”

她方踏入大殿便觉得这两人之间气氛不对,却也不似针锋相对,反而像是遇上了什么难题,让两人罕有地将束手无策露于松懈的姿态。

“天都没地方让我们好好休息吗?”

黄泉睁开眼,不留情地戳破,事实上,刻意留下空间让他与罗喉相处,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一开始他确实以为她是体贴地想回避自己与罗喉的争锋相对,或者意图用时间来消磨他们之间的隔阂,然而时间一久,难免显得刻意与蹩脚。

她在此上的用意,倒是让黄泉琢磨不透了。

君曼睩缓缓走进大厅,看了看两人的神色:“那你们……?”

“想事情。”黄泉淡淡道,却是绝口不提提起之前与罗喉讨论之事。

想送君曼禄离开,并不代表他们将其视为累赘,虽然,确实是捉襟见肘的关键点。

“何事如此困扰?”聪慧如君曼禄,立刻察觉黄泉那微妙的闪避,与她有关?

啧,实在太过聪明。

黄泉声线慵懒地开口,将包袱转嫁:“问伊吧。”

罗喉扭过头看着她,直言道:“吾要将你送出天都。”

他敲着王座,似乎只是说着一个决定,殿中两人却立刻听出了其中的少许迟疑。

君曼禄睁大眼,身形巨震,提着水袖退后了一步,不解:“为什么?武君要赶走曼睩?”

罗喉撑着额头移开目光,他不愿将欺瞒用在她身上,黄泉亦是,从未想过,说实话竟然如此需要魄力。

黄泉靠着柱子暗自翻了个白眼,虽然早知道罗喉无法说服君曼禄,却没想到竟然口笨到如此地步。

比起拐弯抹角,最直接的办法,还是向君曼禄讲清楚天都的现状。

然而他们也知道,若是其它,或许君曼禄会体谅他们的难处,但是这般生死关头,要让她抛下亲人独避风雨之外,不太可能。

“我不要。”果然,君曼禄甩着水袖走近王座,望着罗喉的眼神无比坚定,闪烁的水光里满是担忧与毫不妥协。

黄泉无奈地把身体重心换到另一只脚,闷声朝罗喉抱怨:“我早就讲了,她不会愿意。”

“你会拖累吾。”罗喉僵硬地看着那双酷似凤卿的双眼,深刻地痛恨了自己在这种时候,也只会说实话。

君曼禄会成为他的弱点,不论战场上,还是战场外。

皇图霸业,他并不在意,如今的罗喉只希望这兄弟唯一的后人,能够安稳渡过一生,他与兄弟们最初的理想,也不过是这样。

“除非武君没办法保护曼睩,”君曼睩捏紧水袖,激动之下言辞竟也直指人心:“是这样吗?堂堂罗喉,竟没办法保护一名女流?”

一如当年的凤卿,明明手无缚鸡之力,无论三兄弟如何劝说,依旧跟随在他身后走过了所有的生死血战。


【“吾相信几位兄长能够保护吾,大哥,吾等结义之时不是说好,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吾不会让你们死。”】

彼时诛杀邪天御武的最后一战,面对那磅礴降下的无边邪力,罗喉拄着计都刀站起身,眼看着兄弟拼死挣扎着护在自己与凤卿眼前,只为那一瞬间的机会,至死未休。

面前的君曼睩,身躯何等脆弱,而站在自己面前的身影,却又与他们何其相似。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哈……”黄泉轻笑一声,让王座上的人猛地回过神,看着台阶下那人白如苍雪的容颜,想起此刻,已是千年之后。

曼禄不是凤卿,不曾与他定下生死之契,黄泉并非他之兄弟,无需生死与共。

罗喉也不再是当初的罗喉,比起诛杀邪天御武时的死誓,如今的他,需要考虑的是如何长久地活下去。

“这句话说得好,罗喉,你要如何反驳?”清亮的声线在殿中回荡,也荡在罗喉心间,血红的瞳孔静静地落在那抹银白的身影上。

勾起唇角反问:“吾需要保护女人,来证明自己吗?”

“嗯……这个回答也不差。”黄泉惬意地动了动肩,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削罗喉面子,也是一种趣味。

却听到轻描淡写地将问题抛了回来:“黄泉,以后这个女人就交你保护了。”

罗喉偏过头,瞬间思量出了对策。

少女惊喜地看向王座,黄泉心下一咯噔,突然觉得十分不妙,他似乎忘记了自己一开始的立场。

被瞬间达成同一阵线的老少两人同时忽略,黄泉试图挽救,却被堵得无话可说。

望着君曼禄满是喜悦的双眼,拒绝的话梗在喉咙里是如何都说不出口了。

比起罗喉,他更不擅长直接拒绝女性。

不论是当初的爱染溟孃,玉秋风,还是如今的君曼禄。

眼看着辈分是祖孙的两人缓缓离开议事大殿,黄泉愤愤地将拳头砸向一旁石柱。

“你……罗喉!”

黄泉握着拳,咬牙地回想之前的几次转折,不知不觉竟然被罗喉摆了一道!

他留守天都一事,已成定局。


第十三计:辩黑白以倒上下,淆是非而混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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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灵感一茬一茬地往外冒,结果写到一半,自!动!关!机!了!

瞬间萎靡了有没有,差点就摔文了有木有!

习惯txt写文没法找回有木有!

-皿-于是感觉已经抓不到了,今天就这样吧,改天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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