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本命,恨网傲白安利售卖中
各种杂文堆积地
洁癖:恨网恨,王喻王,倦原倦,赭墨
王道:双叶,韩叶,螣吞,袭莲
墙头:杂食向,基本都能接受
雷区:ky,all,粉圈,mdzs,mxtc(恶臭)
以上,安利来一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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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吾……复活……
幽暗阴森的不归路,茫茫白骨掩埋了多少英雄与枭雄,寂静的骷髅井下,蛛丝罗织,无风自荡。
巨大的蛛网中央,一颗血色魔茧静静蛰伏,茧壳上红光流溢,与内中魔物的呼吸起伏一致,正静待猎物踏入陷阱。
待吾……复活……黑白……郎君……
苗疆东境,一人红衫高帽,貂裘锦带,在密林中急急奔走。
越往密林深处,越是古藤枯树盘根交缠,高大的乔木拔地数十米,遮天蔽日,连虫鸣鸟叫都安静无比,似是与世隔绝。
凌乱的脚步声渐近,从枯藤外踉跄而入红衫人拨开面前的重重阻碍,终于看到那张连接天地的巨大蛛网,挂在高大的乔木之间,与周围密布的植物几乎连成一体。
一人高冠黄袍,无声挂于蛛网中央,奇异的黑色面具遮盖了大部分面容,唯独两双眼睛不断闪烁着些许幽光,如同潜伏的巨蛛,细查着密林中的风吹草动,周身的凶杀之气,让整个森林都为之寂静。
黄衫邪道被那道红光注视,不由双膝一软,深深地埋下头:“禀……禀告真主,女暴君来访,人已在林外!”
蛛网上的人动了动,精巧白皙的下巴微扬,网中人俯视脚底下慌张恐惧的下属:“区区女暴君,何必如此慌张。”他的声音有些凝滞,似久不曾开开,连如何说话都要忘记。
汗水顺着黄衫人的额头滑下:“真主……真主救吾,属下中了她的毒,一刻钟内若不服下解药,必死无疑……啊!”话未尽,跪着之人已然猛地呕出一滩黑血,江湖上小有名气的邪道后进弟子,身躯立刻委顿下去。
“哼!”网中人冷哼一声,数道气劲自周身发出,凌空打在那倒霉弟子身上,立时封住他周身数道大穴,阻止毒素蔓延。
“在网中人面前用毒,女暴君,你好大的胆子。”
“呵……”轻灵的笑声响起,幽暗的树木之后,竟转出一道婀娜倩影,白金裘缎裹身,高髻上珠钗凌凌,无处不精致,无处不华丽,花容玉貌若神仙妃子,又似毒蝎令人胆寒,来者正是女暴君,姚明月。
“暹罗真主,好久不见了。”
“手下败将,也敢在网中人面前猖狂。”不为其妖媚的面容与暧mei的言语所惑,网中人朝着底下已经失去意识的年轻人点了点下巴:“解药交出,你才有命说出来意。”
“嘻,数年不见,真主还是这般威严不可侵犯,让奴家……”朱红指甲掩唇,眉眼中尽是魅意,女暴君回身作娇羞姿态,话语未尽,再扭头,已是鞭如灵蛇,直冲蛛网而去,凌厉鞭影之后,一双蓝黑的眼瞳,冷如寒冰:“……实在心动……”
蛛网上之人却早有防备,高悬的身形不动,雪白蛛丝应声而出,织成密网挡住鞭势,两相交接,气劲飞射而出,直击一旁昏迷的下属。
“啊!”一声惨嚎,昏迷的红衫人再度口吐黑血,竟是被痛醒,侧身倒在满是枯枝败叶的地上不断抽搐,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放肆!”网中人终于大怒,手心飞出一道粗如铁索的绿色蛛丝,顺着鞭尾卷向姚明月,绿色的毒液亦随之蔓延,铺天盖地袭向女暴君。
“哈……”姚明月却在此时娇笑一声后退数步,女刑鞭影挥舞,将飞溅过来毒液尽数抖落地上,顺势倚在高大的树干后,露出半张娇艳面容,舔了舔殷红的丰唇,捂心娇嗔:“真主这般威猛,明月,实在难以承受……”
好一番唱演俱佳,可惜在场二人皆无心听她唱戏,红衫人早已痛得满地打滚,凄惨的嚎叫在昏暗的林中回荡:“真主……真主救我啊啊啊……”
伴着女子的一串一串的娇笑声,网中人眉心一皱,他虽不甚在意这些复生后依附过来的后辈,但到底是他的手下,女暴君此举太过挑衅,不由冷下声道:“姚明月,勿要挑战吾之耐xing。”
“呵……”女暴君假作柔弱之色一顿,从树后娉婷转出,手中长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在滚得浑身狼狈之人身上:“若非要他带路,先前冒犯了女暴君,岂能容他活到此时!”
地上之人本已是强弩之末,再受她如雷似电的一鞭,顿时痛得连叫都叫不出,眼一翻昏厥了过去。
林中重新安静下来,姚明月一脚踢开脚边的人形障碍,步姿摇曳,缓缓走近巨网:“打狗也要看主人,是明月冒犯了,真主乃世间少有的豪杰,念在过往的情分上,莫要见怪才是。”精致的小脸仰起,曾经的交趾王女神情越发楚楚可怜:“你吾相识十数载,明月之心,还望真主怜见。”
“如此说来,你杀他倒是为本座好?”
“自然,此人打着真主的名头,在外招摇撞骗,让他活下去,实在有损暹罗真主威严。”殷殷切切,倒尽是为他着想,仿佛方才出手狠辣残毒之人非她本人。
这般销魂魅术,在魔物面前毫无用处,网中人不记得曾经与这女人有何瓜葛,是以并不接她的话。他于此林中潜伏数日,接受黄衫人的供奉,主要还是功体蜕变未至全盛,不愿在此时节外生枝:“不必攀交情,你既心急见我,开门见山吧,求人该有求人的态度。”
知交趾邪郎凶名在外,从来不是好利用单纯的武夫,女暴君红唇轻挑,这样的凶悍又危险的男人,当真令她欣赏,然而只要是男人,就会有弱点:“邪郎自复生后便潜伏此处,莫非是为了,避开某人?”
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够格让女暴君主动放下身段……来利用啊……
*** *** ***
荒野之上,斜阳半落,余晖尽洒。
逆光的地平线上,两道身影分立两处,在光影中,有道不尽的肃杀之意。
一者白裳按剑,侠气凛然。一者黑白混沌,亦正亦邪。
白阳生,或者如今该叫他的本名,史艳文,面对驾车而来,挡路不肯让的煞神不由苦笑起来,他方在正气山庄与中原群侠会过面,东瀛与苗疆绑走小空逼他现身,不知目的为何,他正欲前往探查疑似西剑流据点之处,不想中途竟然会遇上这个人。
黑白郎君,南宫恨,亦是,斯文客。
他二人也曾兄弟相交,不过一本《五绝神功》,便让南宫恨疑他品行,与他反目,背后一掌将他打下山崖,他后来自有回敬。
但黑白郎君也曾屡次助他,不管有意无意,前尘往事,早已各自放下,不必再提。
天下第一狂之名,江湖皆知,有称霸武林之能,却只一心挑战强者,有谋夺武林之智,实则甚少与阴谋奸宄同行。
非正非邪,亦正亦邪。
这样的人,有其武者之魂,强者之道,只要不伤及无辜,危害武林,史艳文实在不愿与其为敌,甚至有几分歆羡。
“史艳文,何必犹豫,出招来!”黑白郎君手持阴阳扇,怒眉斜飞,战意高涨。他方从交趾边境回到中原,便听闻史艳文被迫重回中原,正游走于武林之中,因网中人封茧而浮躁不悦的情绪终于有了发泄之处,幽灵马车足不停蹄赶了两天两夜,终于在中苗边境前将人拦下。
“南宫贤弟,你既无心要史某xing命,此战实在毫无意义。”
南宫恨不想与他纠缠过去之事,今日只想痛快一战:“你在鞑坦躲避这么久,终究没逃过武林人的宿命,黑白郎君便今日要以史艳文的失败,为快乐啦!”
“唉,贤弟,现今东瀛阴谋入侵,若只为武力争锋,史某实在不愿与你动手。”
“废话真多,你惧怕了吗?”
“江湖多纷争,若想天下人对你心悦诚服,黑白郎君,你何不将一身功力,用于为武林出力呢?”
“说教省下。”南宫恨自有行事准则,何时需要他来人评头论足,正因史艳文这好为人师的xing子,才让他每每不愿与其多谈。
然而史艳文不出手,黑白郎君亦不是偷袭之人,无奈对峙片刻,史艳文亦知他最厌恶自己说教,不欲将人惹怒,便只得从其他方面入手:“这……史某今日当真有要事在身,若定要切磋,待东瀛之事了结,再与你尽兴一场如何?”
“东瀛?”黑白郎君眯起眼,他虽向来不喜史艳文行事之作风,却也知其品行是真正的君子,即便明白这是拖延之计,也不愿阻拦这为天下苍生从不惜身的一腔热血。
“啧。”手中阴阳扇收起,黑白郎君转身跃进幽灵马车之中,真气十足的声音马车中传出,震得车边之人耳中轰隆作响:“吾给你一百日处理俗事,百日过后,便是你我决战之时!”
“这……唉……”
幽灵马车鼻息喷出,前蹄高抬正欲离去,史艳文却突然想起日前燕驼龙所说之事,立刻旋身拦住马车:“等一下,黑白郎君!”
“你改变主意了?”
“非也,只是想问,你可听说过八足原人?”
“哼,被几个小辈打败的邪教头子,你问他作甚?”
“对于他的招式与形貌,你不好奇吗?”
“嗯?你是说……网中人?”马车中的声音猛地拔高,一阵气劲波荡,史艳文见之退后一步,轻笑道:“是,你离开的这段时间,网中人再度蜕变现身了。”
马车中人闻声却是很快冷静下来,南宫恨的声音极其冷漠传出:“史艳文,你想说什么?”他离开骷髅白骨井之前网中人尚未蜕变完成,他亦不知这蜕变究竟需要多少时间,而史艳文身在中原,从何得见远在不归路之人?
“吾日前听闻,网中人此次蜕变之后,有意再一统邪道,登顶武林……吾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他与八足原人有同门之谊,若是邪道与东瀛联手……”
“你想得倒是多,此次前往苗疆,莫非是想跟昔日敌人化干戈为玉帛?”
“苗疆与东瀛联手掠走我儿,艳文定会不会让他们阴谋得逞,只是网中人方面……”
南宫恨冷哼一声,且不提网中人破茧之日尚不可知,即便他蜕变之后回到邪道,首要之事也定报前世含恨之仇:“想利用我对付网中人,史艳文,你未免将南宫恨想得太低!”
“贤弟莫要误会,只是这天下风云碑即将开启,网中人与你,终究只有一人可以登顶。”
“说得好听……你可知网中人如今在何处?”
“这,艳文就真正不知了,交趾之事,可询问燕驼龙前辈。”
“不必了。”马车中人却不慌不忙道:“我知道网中人在哪里。”
“哦?”史艳文惊讶,这可出乎他的意料,若知网中人在何处,黑白郎君竟然还会来找他?
“哼,省下你的试探,留下你的xing命,南宫恨期待来日真正与你一战。”黑白郎君语毕,幽灵马车便风驰电掣地离去,身后滚滚尘土,潇洒非凡。
“哈……贤弟,你当真是来艳文一战吗?”史艳文笑叹一声,为对方最后那句意义不明的提醒。南宫恨除了功夫独步天下,智慧亦是世间少有,三言两语要说动他帮忙,并不容易。
但史艳文所说也并非虚言,燕驼龙前辈打听到的消息,正是网中人前几日已经复生,现身中原武林后并未如先前般大肆残害中原正道,更未扩张邪道势力,不知作何打算。
“唉。”史艳文苦笑:“家国纷扰,倒希望是艳文小人之心了。”
幽灵马车绝尘而去,史艳文不敢停留太久,此次他单身匹马来到苗疆,不止是为了亲子,更是想寻求与苗疆合作之机,所谓唇亡齿寒,西剑流与东剑道近来异动频频,迟早波及苗疆,中苗本应合作,只是两地交恶已久,若苗疆真与东瀛勾结,中原危矣!
前方便是中苗界碑,此行不成功,便成仁,注定惊心动魄。
史艳文足下不停,脑中想却闪过方才与黑白郎君面对面之时,对方身上传来强大武息,倒像是他武艺再度精进,隔着马车都能让他甚觉压迫。
史艳文暗自思嘱,莫非这段消失的时日,贤弟又有奇遇?
好一个奇人,狂人,武学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