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寒塘

霹雳本命,恨网傲白安利售卖中
各种杂文堆积地
洁癖:恨网恨,王喻王,倦原倦,赭墨
王道:双叶,韩叶,螣吞,袭莲
墙头:杂食向,基本都能接受
雷区:ky,all,粉圈,mdzs,mxtc(恶臭)
以上,安利来一份吗^^、

【恨网abo】魍魉(11.3)


  人世,月圆之夜,极阴之时。

  灵界之外,风雷涌动,万千电光铺满整个天幕,仿佛下一刻便会落下无数巨雷将这大地万物劈个粉碎。

  灵界一行人方经历过黑白郎君与西剑流炎魔幻十郎之战,众人损耗皆不小,正修养间,打坐沉思的梁皇无忌却被灵界外异动的天象所惊醒。

  一股熟悉的魔气铺面而来,灵界外,当年封印魑鬼的含阴谷中,此刻正生异变,磅礴的魔气从魑鬼凝结而成的山峰中四涌而出,天地间顿时阴风鼓动,厉啸遍野,仿佛万魔齐哭,恐怖异常。

  梁皇无忌在这样的阴寒中,难得感受到了久违的战栗,最坏的情况,终于来临了。

  “原来如此……阴阳调和,极雷灌顶。”

  曾经的邪神将在阴风中苦笑,帝鬼斩断一切敌首的利刃,魔之右手,妖神将,再出了。

  曾经共事数百年,没人会比他更了解邪皇遗骨在手的妖神将有多可怕,数十万魑鬼大军齐出,即便是在魔世,也无人敢正面掠其锋芒,同为灵能高手,梁皇无忌深知曾经的同僚,那令魔世诸国胆寒的魔有多强。

  一人之力不足为惧,源源不断的无识魑鬼,将成为人世真正的噩梦。

  对灵界的攻击比梁皇无忌想象中来得更快,梁皇无忌并不觉诧异妖神将便是网中人,即便形貌改换甚大,蛛族特有的功体却不会变。前几次见面,他便已觉察到网中人身上有十分微弱的魔气,虽然很淡,但在人类中就显得十分突出,这些年在人世,妖神将应是遭遇了诸多波折,才会至今才向他发难。

  修罗国度最锋利的矛,与最坚固的盾,过去从未比试过,却在这遥远的异地他乡,迎来一次生死决战。

  数百年过去,坚持修罗之道的妖神将,与厌倦杀戮的邪神将,究竟谁长进更多?

  若非两界一旦通道打开,人世便会面临修罗大军压境,流血漂橹,死伤无数,梁皇无忌又何尝不想送曾经的战友回归故土。

  既然立场早已相悖,梁皇无忌便将这个叛徒之名,做到底罢。

  好在妖神将虽没有弱点,网中人却非毫无破绽,妖神将只看得到家国天下,网中人的眼里,却还有一个黑白郎君。

  这两人在武林的传闻中,三十年纠缠不休,从未停歇,有人说他们是宿敌,更多的人却说他们在武学上惺惺相惜,白狼黑龙若不合并,便全然无法与网中人抗衡。

  必须想办法让黑白郎君恢复完全之体!

  “九天银丝线,八卦罗网长;飞跃地狱门,邪郎掌无常。”

  巨型蜘蛛携漫天魑鬼从天而降,魑鬼瞬间化作千万尸兵,毫不犹豫地对灵界众人进行包围猎杀,梁皇无忌心知众人无法坚持许久,只求此阵能护他们周全!

  “离!坤!”手中引天地众相,写阴阳八卦,梁皇凝神布阵。

  远处高峰上的魔攻得更紧:“你,太慢了!”

  网中人遥望灵界通道外围,此刻已是云散雷隐,夜空却依旧阴沉,天雷灌顶一刻,关于魔世的种种记忆瞬间回归,浪费了数百年的光阴就像一个笑话,他沉沦在重生死亡又重生的漩涡中,忘记了彼端的故土上有他的国家,他的战友仍在等待他们凯旋,沉沦海之耻,尚待他们去洗刷!

  而如今挡在回归故土的唯一通道前的,竟是曾经的战友。

  叛徒!

  杀!

  网中人将表情隐藏在面具之下,嗜血的目光仿佛能透过灵界的屏障与另一端的邪神将碰撞,不论过去还是现在,即便是曾经的魔之左手,只要胆敢挡在修罗国度面前,都只有一个结局。

  幽灵魔刀灵光异彩,引动天地风雷刹那,埋藏了数百年的魑鬼霎时破土而出,仿佛要将这数百年错过的杀戮一次补足,即便魑鬼的数量不足他带入人界时的一半,在墨家巨子出现之前,要打开通往魔世的通道也足够了。

面对梁皇无忌放出的完美阵法,诡异恐怖的面具下,色泽暗沉的唇抿得更紧,网中人声音冰凉如万年寒雪,森冷非常:“九宫天火壁,你果真,堕落得无可救药!”

  当年初到人世,那任灵界尊者以xing命为代价拼死强守的阵法,曾使修罗军前进的脚步一度放缓,他犹记当时邪神将在观察了此阵数日之后,与他共同商议了破阵之法,最终分兵两路,邪神将破阵,他率军冲击灵兵阵线,最终一举攻破灵界,使修罗军进入中原腹地。

  如今这般情景,与当年何其相似,又是何其相悖。

  曾经的破阵之魔,成了如今的守阵之人,率军攻阵者依旧是妖神将,为的却不是冲出灵界包围,而是突入灵界内部打开两界通道。

  网中人冷笑一声,魑鬼死亡尚可再生,邪神将的灵力,又能撑几天呢?

  这些年轻的人类永远不会知道,在魔世血海征战数百年的妖神将之名意味着什么!

  不论想突围还是想搬救兵,在魔之右手面前,任何计谋都不过垂死挣扎。中原苗疆自认能者辈出,区区斩首行动便想与灵界里应外合,行夹击歼灭之念,未免太过高估自己,也太低估了他。

  此计关键,除了需要足够的兵力牵制外围魑鬼,便是需要顶尖武者深入阵中,拔除阵眼,就能以最小的损耗,让各处僵持的阵线从内至外溃散。

  人世能直面网中人的强者,能有几人?

  来者会是谁呢?网中人冷笑着倒提魔刀,静待即将出现之人,是中原领袖史艳文,还是苗疆的藏镜人?

  不论是谁,都只有一个结局。

  熟悉的掌气从背后发来,网中人回过身避过,来者出乎意料,却又不那么意外。

  “残缺者,竟然是你。”

  属于妖神将的记忆恢复,自然也记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刚入人世时他派人找了许久,那时天底下从未有人听闻黑白郎君南宫恨此人,数百年过去,失去记忆的交趾邪郎再度遇到了南宫恨,却早已忘记了前尘过往。

  而南宫恨,竟也一副从未见过他的陌生模样。

  “我不是残缺者,我是白狼。”白狼满脸倔强不悦,先前口口声声自诩黑白郎君,如今竟已有自我的意识了。

  “不过是黑白郎君的一部分而已。”网中人嗤笑一声,记起来妖神将的过往又如何,黑白郎君早已忘记,此世,他们终究只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曾经的执着,曾经的执念,曾经的爱与恨,在数百年后的今日,显得如此可笑。

  白狼身上的味道与南宫恨相似,却掺杂了太多东西,也少了……属于网中人自己的气息,更让他觉得恶心。

  幽灵魔刀突然上手,网中人怒上九重天,毫无预兆地回身一刀狠狠劈了过去:“你,凭什么做我的对手?!”

  能做他对手的,只有南宫恨,这个身带恶心气味的残缺者,算个什么东西?!

  这快如闪电的一刀直接将白狼击退好几步,他惊愕地看着突然陷入狂暴的网中人,对迎面而来的杀意感到难以置信。

  连还手也做不到吗?除了作为黑白郎君的一部分,你还有什么价值?

  废物!

  网中人一步一步向前紧逼,手中拳掌毫不留情,轻蔑道:“这样就想杀我吗,残缺者?”

  “纯阳贯地!”

  一声清喝终于在林中响起,浑身雪白的中原领袖现身阵中,打断了网中人对白狼的单方面压制,却也未能改变战局,比记忆中弱了许多的纯阳掌还不足以让网中人杀得尽兴。

  直到一招陌生的怒天袭地从那位史君子手中而出,网中人方觉察面前之人的异常,极招过后气血翻涌,未察背后袭来的掌风,差点被白狼这突如其来的偷袭伤到要害,幸而白狼的损耗太大,力量仍是不足。

  南宫恨,你的能耐,就是在吾与人相杀时背后出掌吗?

  不……不对,他不是黑白郎君。

  网中人闭了闭眼,一拳将白狼击飞,回身再与史艳文再对一掌,魔能在怒火加持下涌动如瀑,已是怒到了极致:“这样便想杀吾?废物!”

  假扮史艳文的藏镜人不料对面传来的力量瞬间暴增,只觉一股狂暴的阴气从手心直冲他四肢八脉,人族之身顿时被冲击得倒退数十米,难以忍耐地呕出大口鲜血,重伤当场。

  网中人这才转头怒视白狼,握着魔刀的手青筋暴起,他早该杀了黑白郎君,不论是为修罗国度,为了曾经的妖神将,还是为了如今的网中人。

  连黑白郎君都不是的黑龙与白狼,与他刀下蝼蚁何异,凭什么让他在意!

  就在网中人暴怒即将痛下杀手之时,天恒君却挟持着一人冲进战局:“主上,救命!”

  网中人看着天恒君身后的众多中苗高手,蓦地从狂怒中清醒过来:三道防线,失守了?

  那魔司令与苏厉……

  网中人神色一变,却发现在场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天恒君身上,包括……史艳文与黑白郎君的两个分身。

  “天恒君,你手中的女娃是谁?”

  “我不知道她是谁,我只知道他们都很怕我掐死她。”

  黑龙闻声立刻对白狼喊道:“白狼,赶紧跟我变成黑白郎君,救石头仔。”

  只知依靠他人,毫无斗志,懦夫。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南宫恨?

  白狼扭过头,恨恨道:“我是白狼,我只是白狼,我不要做黑白郎君。”

  空有斗志却看不清自己的能力,莽夫。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黑白郎君。

  网中人怒极反笑,一把抓过天恒君手里的女娃,眼看史艳文和灵界之人脸色剧变,更是故意掐着她的脖子把人举了起来,笃定道:“看来这个女娃儿,对你们很重要。”

  他拖着阴沉的调子,神色冷酷地看着白狼,如同看一个死人:“那,就让你们见证她的死亡吧。”

  他受够这两个残缺者了,合体吧,让他出来见吾。

  不是要杀吾吗,那便让黑白郎君出来与吾一战。

  网中人透过血色的面具看着这些面容模糊的人族,胸腔里一片虚无的寂静,只余被锁在深处的血色的野兽仍在怒吼。


  把他还给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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