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寒塘

霹雳本命,恨网傲白安利售卖中
各种杂文堆积地
洁癖:恨网恨,王喻王,倦原倦,赭墨
王道:双叶,韩叶,螣吞,袭莲
墙头:杂食向,基本都能接受
雷区:ky,all,粉圈,mdzs,mxtc(恶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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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心战(七)

  
【第七章】刚柔并济

  亲手料理了问天敌之后,罗喉立刻化光赶往百灯联戒,果见苦境正道濒亡,佛业双身已然出关。

  时不待人,罗喉惊天一刀隔空斩下,从远处强行划开战局,天蚩极业受危应招,浑厚的邪力对上惊世的刀势,一时间冲爆连连,烟尘漫天,阻碍 了邪灵的视线,素还真等人趁机脱逃。

  烟尘散去,众邪灵正欲追剿,却见一道金色的威武身躯挡道,横握的黑金战刀泛着凛凛寒光,气势骇人。

  “此战到此,若要死决,对手将是吾罗喉。”

  “罗喉,想不到吾破关复出,与你的第一面,会是如此场面。”天蚩强行按捺愤怒,罗喉实力绝非等闲,尚难以定论,方出关便与其贸然一战, 恐怕会得不偿失。

    若要绕过罗喉追击素还真,没有他与女座压阵,怕是只能损兵折将。

  “问天敌已败,你可以选择战或止,但吾可坦露,问天敌是问天敌,佛业双身是佛业双身,你我未必为敌。”罗喉回身对上天蚩的目光,鹰眸冷 冽坦荡,双王初会,双身的实力确实惊人,就算是他,也未必能轻松获胜,难怪问天敌会那般笃信双身神能。

  问天敌临死前的最后一击虽不足伤及罗喉本源,但本欲对付梵天的极招也不容小觑,罗喉虽不惧与佛业双身撕破面皮,但无实质意义的武力上的 争锋,于他而言,已无更多意义。

  双王初次对峙过后,天蚩极业狂笑着领兵离开,罗喉垂下眼睫,与发丝相同色泽的眉头微蹙。

  江湖杂事纷纷扰扰,素还真屡次上天都,无非是想拉拢他为苦境正道出力。

  罗喉不喜蓄意的接近,却欣赏素还真身上那份为苍生费尽心力的坚韧。世途不平,苦境内忧外患,民不聊生,更有妖诡层出不穷,贤人之路难行 ,罗喉不介意推素还真一把。

  然而留驻天都之上毫无自保能力的两人,也需他为其做好打算。

  若罗喉身在天都,自然无需担忧君曼禄与虚蛟的安全,但灭境邪灵行事向来奸险,他不可能一直驻守在天都。

  若是那人还在……

  思绪一顿,那银袍旋身发丝飞扬银枪舞动的身影在脑中闪过,邪灵铁蹄过后,空气中战火的硝烟似还未散去,纠缠的血与火的味道,伴随千年来 也不曾改变的尸臭骨香,莫名地让罗喉有些厌烦。

  顶峰初见,天台对峙,灯下交锋,月下相伴。

  算计的相逢冷火无声蔓延,自负的放纵戏里暗自观控。

  处处明枪暗箭的江湖中,血战从未间断,明知君曼禄回龙巅祭父一行必有意外,罗喉却毫不在意地踏入,然而他低估了那些人的奸宄,惊怒地替 柔弱的后人之女挡下残毒一掌,却被合力而来的招式同时击中。

  再回神,已被那一身冷清的人抗在了背上,拉着少女冲出四面受敌的回龙巅,横飞的血肉与胸口的剧痛,是他自复生以来首度感受到的真实痛楚 。

  罗喉在漫天血肉中侧过头,入目的是黄泉那张惯来冰冷的白皙脸庞,柔顺的银色发丝从两人脸侧摩擦,第一次如此靠得如此近,身下挺括的银白 战袍比看上去柔软,可以感觉到内中裹着绷紧的肌肉与真实可触的体温脉动。

  恍惚间仿佛明白了什么,却又不甚明白,带着似乎晚了什么一步的遗憾,他无视重伤的身躯,无声地低笑着埋下头,放心地将全身的重量压在那 看似挺拔,实则略显瘦削年轻的火热身躯上。

  名可名,非常名。

  不可说,一说就错。

  漆黑的山洞中,压着体内翻滚的紊乱内息与剧痛的伤口将真实的历史说与君曼禄听时,罗喉知道黄泉就在不远处,暴君之名他千年前便已坐实, 满手血腥,生存于战火与尸骸之中,踩着战骨屹立在乱世中,罗喉从未后悔,从未动摇。

  尘封千年的真相,本已没有再出世的必要,但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却不由自主地开了口,也许是不愿被凤卿的后人唾弃,也许是不甘就此让 真正的自己泥沉污秽,也许,只是想提醒那个如冷火难探虚实,本质却与他相似的爱将,不要步上罗喉后尘。

  其实早在黄泉告诉他那个问题的答案时,罗喉就感觉到,那个总是对他无聊寻衅的战将,或许已经窥得历史的真相,这重生后处处陌生的人世间 ,或许还有一个真正懂得他罗喉的人。

  但懂得终究不代表认同。

  将兄弟后人与神之子放心的交托与黄泉手中,罗喉拿着凤卿的遗物闭上眼负手而立,感觉胸口猛刺而来的气劲意外一滞,然后是毫不留情的冰冷 穿心而过,不曾感受的割心痛楚,闷喘一声再睁眼,对上的是那双藏在长睫下如海汹涌的蓝眸。

  明明还是那张熟悉的白皙面孔,为何他不过是多看到那纤长眼睫下的双眸,竟然就觉得面前的人,情绪已是走在暴风边缘的沙城,或许瞬息之后 ,便会垮塌。

  原来那张冷傲的面具之下的,真的是足以燃烧一切的烈焰。

  原来只有并肩或者仰望,才能看到黄泉眼中的真实。

  素还真的气息再一次进入天都大殿,伴随着一股足以引起罗喉怒火的气息,蓦地回神,罗喉转过身,犀利的眼光却落在清香白莲身后的刀无极身 上,他尚未去找天下封刀的麻烦,刀无极倒是自动送上门来了。

  “素还真,这是你送给吾的回礼吗?”杀心已起,抬手便运起掌势,要为罗喉的下属,最不可原谅是背叛,何况本身便曾是降奴。

  “且慢,素某斗胆,请武君千万不可伤害主席。”素还真一惊,挺身挡在两人之间,暗自叫苦,罗喉的怒气并非人人可直面得了,然而今日必不 能让罗喉伤及刀无极,否则与罗喉化仇一事更加艰难不说,佛业双身大敌在前,岂能此时失了主席这一中流砥柱。

  “此番素某带主席负荆请罪,是希望能揭过前嫌。”

  罗喉皱眉,掌中威势不消,他虽早知刀无极从未真心臣服,然而回龙巅之战,刀无极那一笔,他却是记得清楚。

  至于素还真,带血的鹰眸眯起,罗喉唇角勾起一丝冷笑,怒火从心底烧起。

  多么熟悉的得寸进尺啊,千年前的民众如此,千年后的素贤人亦如此。

  眼见罗喉潜藏的邪力有爆冲的趋势,刀无极从素还真身后走出,沉声道:“天下封刀的罪过,吾一人承担,吾来只为一事,请武君放过天下封刀 所有的人,也请武君今后在佛业双身之战,施予援手。”

   “你想为天下封刀请命,用你那条已寄在吾身上的性命。”若罗喉没记错,刀无极日前被仇人与妻子联手污蔑,锁链加身,差点屈死,如今他仍 为天下封刀请命,是该说度量大,还是自大?

  “一切皆是吾全盘策划,他们不过是追随者,天都将领,难道会对武君的命令怀疑吗?”

  “即使曾经被背叛过?”

  刀无极一顿,背过身缓缓道:“他们只是被欺瞒,仇恨、报复,并不能得到什么。”

  罗喉心中一动,这样的说辞,他早已听过无数次,然而亲耳听到当真有人能够原谅那样的背叛时,罗喉沉默。

  就算已经血腥镇压了所有背叛他的人,除了落实暴君罗喉邪恶的罪名,历史仍然未记得他与兄弟的功勋,污蔑的名声,畏惧的子民,邪恶的统治 ,这便是最后的结果。

  蓦地想起那夜天都之上,他孤身望着天空中高悬若玉盘的朗月,银辉披洒尘世,光华万千,连被黑海环绕的阴森天都也有幸受月华照耀,一如那 曾经彻夜站在他身后的银色身影,润泽无声。

  面对少女的疑问,他只能微阖血眸敛尽一切心绪,低沉的声音淡淡地飘散在夜风中:“若他能原谅吾,他就不能原谅他自己。”

  是肯定,似亦是有所期待。

  身后少女略带迟疑的清浅声线,也被风撕扯的细碎飘散:“那武君你……你能原谅他们吗?”

  若罗喉可以原谅子民的背叛,那么黄泉是否能原谅他自己?

  *** *** ***

  月之幻陆。

  没有冰冷的墓碑,只有不见尽头的连绵雪峰。

  白皑皑的天地间再无其他颜色,纯白几乎淹没了他的整个世界,一如苍月银血那头白得毫无一丝杂色的头发,飞扬在鲜血与冰雪中,却有着让人 难以想象的柔软。

  他曾多少次看过银血的背影?在千沧,在冥涧,在月华古都高高的城楼之上,有的是那人转身离去留给他,有的是他带着火狐的面具远远地仰望 那人迎风起舞的发丝与披风。

  黄泉仰面卧坐在一处雪窝中,一只手搭在脑后,单腿叠起在另一条腿的膝上,如同市井中贪杯的酒徒,仰头就着坛口将手中的烈酒灌下,任酒业 浸湿了雪白的下巴与战甲,而后无趣地推开怀中已空的酒坛,任剩余的残液倾倒在冰雪之中,凛冽的风呼啸过后,再烈的酒,也变成了又厚一层 的寒冰。

  他不是银血,不会连睡觉的姿势都要固定成最标准的姿势,他也不是幽溟,不会为了所谓的家国大任而将自己关在深宫中一辈子,唔,古都已毁 ,幽溟现在大概是想住皇宫都不行了。

  千沧的风雪越来越大,来路与去路都被冰层所覆盖,苍茫的雪峰间,黄泉又拍开一坛酒的泥封,运起阴火将内中已然冻结的烈酒融化,液体的本 质既然改变,就算是用脉脉的阴火慢慢烧融寒冰,烈酒不是水,香醇的酒液中必然将带着难以入口的酸涩,无法复原。

  很久以前,他曾见过幽溟与银血月下对酌,为了幽溟的成人礼,那似乎是幽溟第一次饮酒,饮醉了,便傻乎乎地倒在桌上,硬要银血将他抱回房 ,还嘟哝着什么大将军很多年都没抱过他了,等到他成年,就更不会再抱幽溟了。

  那时候他立潜伏在太子殿墙角的阴影中,对银血嫉妒愤恨得几乎发狂。

  如果说,幽溟是银血一手带大的也不为过。

  自从幽溟开始习武习书,那老混蛋便常年待在月池和大殿两个地方,难得才去看一眼自己儿子的学得怎样了,然后留下一册又一册的所谓王族密 经便离开。他曾经为之嗤之以鼻,就算是所谓月族贵女生下的皇室独生嫡子,也不能让那老混蛋亲手抚养长大,可悲的幽溟,可笑的月族王室。

  幽溟的天真,幽溟的武艺,幽溟的坚韧,幽溟的果断与决绝,带着的几乎全是那个从小护在他身边的大将军的影子。

  月之陆的子民受到月神庇护,寿命远长于其他境界的之人,幽溟出生时,夜麟已经是在杀手界颇有名声的暗夜火狐,而苍月银血,也已经是月国 的护国大将军。作为与天都大军数次交锋而展露锋芒的少年将军,在前任大将军死后,便担起了守护这个被冲击得残破的国家的重担。

  当夜麟以一己之力,灭掉了将他培养成杀手的那个残酷组织后,曾经潜伏到王宫顶上偷看老月王牵着幽溟的手教他一步一步的学习走路,银血背 着煌绝立在一边,同他一样只会傻愣地盯着院中那两个发色相同的人。

  小小的幽溟裹着黑色的皮裘毛毡,在雪地里如同一只黑色的毛球,趁得那张小脸越发的白嫩,在他父王放开牵着他的双手后,原本灿烂的笑脸立 刻垮踏,咿咿呀呀地向站在一旁的银血扑过去,小脸上满是委屈,一步三晃地还是被拖地的披风绊倒,银血赶紧伸手接住他,然后那张面团一样 的小脸便埋在银血怀中死活不愿意抬起来,银血手无足措地搂着幽溟回头看向月王,换得后者一阵满意的大笑。

  银血刚毅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缓缓蹲下身,一下一下地小心翼翼地轻拍着幽溟的后背,任那小小的毛团子将他的一头柔顺的长发扯断了好几 根。

  夜麟红着眼蹲在王宫的屋檐角上,手死死地扣着身下的琉璃瓦砾,扭曲地脸上是让人不寒而栗的怨毒,想要冲下去抢过银血手中的小人儿大声宣 告那是他的弟弟,又想要干脆一把火将这个院子全部烧了,把这三个碍眼的人全都烧成灰,更想抓着月王的领子大声质问他为什么要抛弃他和娘 亲。

  可最终他只是举着干净没有一丝血迹的手,无声地掩面狂笑,然后一拳击碎宫殿的半面屋檐,在侍卫围上来之前戴上属于火狐的面具,疯一般的 逃离那个温馨的所在。

  那一模一样的黑发与华贵毛毡,彰显着只有下面的那两人才是同一家,而他夜麟,不过是放不上台面任由生死的私生子,还是个混血的……杂种 。

  亲情,早已在娘亲闭上眼的时候便已离他而去。

  他恨,他只能恨,他只能有恨。

  恨月王,恨幽溟,恨银血,恨月族的传统,恨那个抓走他的组织。

  在他亲眼看着月王写下给幽溟的遗书,他亲手揪着病重的月王的领口向他确认苍月银血的身份,夜麟一度狂喜,这些年,他在暗处看着银血护着 幽溟一点一点的成长,也曾于暗中明中数次交锋,对于那个替他行兄长之责的人,夜麟曾经万分嫉恨过,但在知道苍月银血也是自己的血缘手足 后,对银血的嫉恨都转变成了酸涩与难以置信的惊喜。

  身在月陆,几乎没有不倾慕于护国大将军的人,认识苍月银血的人,亦几乎没有不为之折服的。

  银血从来都是月族最坚固可靠的壁垒,于月族人如此,于月王亦是如此。

  黄泉闭上眼靠在雪窝中,如今的银血,仍然是月族最高的守护者,化作千沧连绵的雪峰,万年不变的寒冰,成为月之大陆最坚硬的屏障。

  他将银血葬在千沧最高的雪峰边缘,正对着月华古都的遗址,没有立碑,他的大哥已经辛苦了太久,与其让人前来凭吊打扰,不如让银血静静地 沉睡在他最爱的月华古都之侧,只要银血睁开眼,便能看到广阔月陆上那座最繁华的城市,能看到他倾尽毕生守护的小弟与国家。

  而如今的夜麟,又只剩下了恨,或者说,已经连仇恨都变得没有意义。

  “人不能太寂寞,否则容易迷失自我,在很久以前我也曾迷失过,那个时候,我所拥有的一切就是仇恨,我的目标就是报复,然后制造更多的仇 恨。但是,当我真正面对,我发现了更重要的东西,他就出现在我的眼前,压下我心中的仇恨。”

  “是什么?”

  “被你掠夺的,我与我的血缘手足,与生俱来的亲情。”

  “没有归处的你,又能到哪里去?”罗喉转过身看着黄泉的侧面,毫不意外对上后者闻声骤起怒火的双眼,然而那烈火在对上罗喉之时,又立刻 寂灭在纤长的绯色睫毛之下。

  “没有你的地方,哪里都可以去。”无力地按下澎湃的心绪与发作得越发痛苦的内伤,黄泉只觉得能和对话这么多次还没被气死的自己,耐力真 是已被磨练到相当的高度。

  呵……他没有归处,是谁一手所造成的!

  猛地将手中的酒坛掷出,任其与坛中剩余的酒液一齐碎在雪地中,再无法拾起。

  *** *** ***

  “你设计的理由很好。”

  静静看着冷吹血满脸不忿地押着玉秋风走出房门,罗喉对仍然留在房内的人说道。

  “喔?”黄泉避过他的眼神,他在玉秋风一事上的确趱越了,但这尚不足以让罗喉动容。

  漆黑面具下,泛着诡异的红与黑的双眼在不甚明亮的房间内无声凝视,玉秋风的企图,从她在天都大殿上说讲的第一句话开始,已足够让有心人 了然。

  所谓借美色行刺,罗喉早年前便见识过不少,对玉秋风本身,他无兴趣,但对一名死客,罗喉不吝赐予其一次完成心愿的机会,所以他留下了玉 秋风,这也大战之后兵将可以休整犒劳的一个信号。

  让他诧异的却是黄泉的态度,竟然会像登徒子一般调戏玉秋风,甚至当面向他讨要这个女人。

  且不论黄泉是看上了玉秋风或只是想拯救她的小命,重要的是,黄泉与玉秋风相处时所流露出的,与之前同他相处时完全相异的……火烈气息。

  罗喉心中微微一动,眯起的双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目光定定落在那侧头避开他视线的天都首席身上。

  ……冷漠,傲气,尚武,骄狂……

  不论是两人的初遇,还是在天都顶端上的一来一往,黄泉在罗喉面前所展现的,都让罗喉认定黄泉与他是同一种人,然而此时他不得不怀疑,哪 一种才是黄泉所演的戏,或者说,两者都是?

  自玉秋风初上天都,黄泉便处处给她提点暗示,却又从未真正地阻止,这是否说明他对这个女人本身,没有兴趣。

  冷眼一场早已料到结局的刺杀戏码,是无聊之下的又一次消遣,还是另有所图?

  “如果刀无极有为了她反目的勇气,那她就值得活。”看着那侧身而立的战将,罗喉面具下的声音略带沉闷,听不出喜怒。

  若她生,那他便成全刀无极的英名,天下封刀将不复存在。若她死,刀无极将与玉刀爵一家有所嫌隙,这是罗喉对天下封刀的别有用心的上贡的 回应。

  用玉秋风的性命试探刀无极是真,对黄泉的又一次纵容也是真。

  “可能吗?”黄泉无声冷笑一声,刀无极是否反目不重要,玉秋风,注定一死,只是地点不同罢了。

  惯于高高在上享受寂寞的武君,你果然不懂人与人之间羁绊的力量,那力量能将人自幽暗无间拖回人世,也能让人自愿落入黄泉。

  “你很快就能知道答案了。”

  半昏半明的烛火前,罗喉侧身负手淡淡道:“黄泉。”

  “喔?”

  “没有下次。”面具下两道犀利的眼光在昏暗的寝殿内无比刺目,强烈的被看穿的感觉让黄泉心中一凛,别过头错开那道视线。

  没有忽视罗喉言下的放纵与警告,他为接近罗喉处处算计,终于顺利坐上天都首席的位置,因此对此人的心计有所小觑。罗喉也许喜好以武力解 决事端,但若只把他当成一个好武的君主,恐怕就太大意了。

  “嗯……”

  想到那书库中所见某书上的记载,黄泉背心一寒,也许罗喉面具后那双血色鹰眼,早如他看穿玉秋风一般,已将他看透。

    第七计,遇刚稳如山,并济绕指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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