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寒塘

霹雳本命,恨网傲白安利售卖中
各种杂文堆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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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网abo】魍魉(9.1)——已修

r锁

黑白郎君无声地笑了起来,揽着魔物的手更紧了些,吃了这么大的亏,待这魔头清醒了,想来定会与他全力一战,如此,方不负宿敌之名!

  却听得帐外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即便他是个对气息不太敏感的泽兑,也察觉到里面的气息不对,直到里面云歇雨收,再无响动,他才硬着头皮开口道:“主上?”

  帐中悄无声息。

  魔司令顿了顿,又道:“黑白郎君?”

  帐帘被一只漆黑的手掀开,魔司令对上那双冷漠血红的眼,这个人类身上的味道没有变。

  若是天乾,在标记之后自然会沾染上彼此的气息,魔世民风彪悍,伴侣之间多是双向标记,也只有这样,其他魔族的发热气息才不会再对这个天乾造成影响。

魔司令虽然不知道黑白郎君与主上之间到底有何干系,却敢肯定以前从未在妖神将身上闻到过任何天乾的味道,更未听说过他有伴侣,每一次发热期都极度煎熬,此人与主上结合,未必是坏事,只是……魔司令神色复杂地看着黑白郎君,还是问道:“今早吾等议事你应听得清楚?”

  这个魔隐匿的本事不差,南宫恨不知道他在帐外站了多久,面不改色道:“又如何?”

  环顾四周,远处水军操练的声音震耳欲聋,周围的营帐里却一片寂静,显然已经迅速撤离,抬起头一片黑压压的魑鬼正在上空不断盘旋,数量之庞大,遮天蔽日,十分恐怖。

  “大军已兵分两路,主上本该去往泽荒原东北面攻城,煞魔子带着魔刀留下。”

  黑白郎君上下打量他一眼,简洁道:“不行。”

  魔司令早有预料,继续道:“计划或可调整,主上留守此地,煞魔子带着魔刀和部分魑鬼前去攻城,但是……若无主上坐镇,攻城速度会大大减慢……”

  “魔刀由吾带走,区区一座城池,南宫恨自会拿下。”黑白郎君单手负在身后,面无表情道。

  “这……”魔司令犹疑了一下,望向紧闭的主帐,邪皇遗骨对修罗国度而言意义非凡,不可能轻易交给外人,但是刚结合的地坤通常极为虚弱,且水之军势中也有不少天乾魔兵,主上已不能再呆在营中了。

  他方才在帐外想了许久,不是没下过让黑白郎君替代妖神将出战,毕竟是能与主上势均力敌的强者,但是此人来历蹊跷,魔刀事关重大,他实在无法擅自做主,况且……

  “煞魔子可带着魔刀与你同行,只是……阁下当真愿在此时离开,主上他……。”

  黑白郎君不明所以:“他的意识已经清醒,自然可以亲自带魔刀与吾一同前往。”

  魔司令深深地看他一眼:“地坤的发热期不可能只有一日,必须将主上送离营地,。”

  南宫恨皱起眉,终于意识到他们的认知有极大的鸿沟:“地坤,发热期?”

  魔司令惊讶道:“你不知道?!”

  “说清楚!”南宫恨直觉这就是网中人身体异状的源头,在人世时他和大部分人一样,只知晓网中人修炼的功法特殊,未曾想他竟会是它界之人。

  更不可能想到,世上除了男女雌雄外,还有第二种xing别区分。

  “……地坤是什么?发热期又是什么?”

  魔司令这下是真的相信他来自人界了,连地坤,天乾,泽兑是什么都不知道,但若非天乾,他又如何能标记主上?

  魔司令叹了口气,为主上感到担忧:“魔世除了雌雄显xing外,成年的魔会再度分化xing别,分为天乾、地坤、泽兑。天乾天生力量最强,易感期容易被地坤影响而失控,魔世中强者也多半是天乾。地坤则相反,天生体质脆弱,多修灵能,发热期极其虚弱,对天乾有莫大影响,与天乾结合标记后,双方都不再会受其他魔族影响。泽兑则既无易感期,也无发热期,更无法标记或被标记,在魔中占大多数。”

  黑白郎君首次听到这般异事,只觉惊世骇俗:“你说地坤力量天生虚弱,那网中人在魔世实力水准如何?”

  “网中人?”魔司令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妖神将,顿了一下道:“主上虽是地坤,力量却凌驾修罗国度众魔之上。”

  “这与你先前所言相悖。”

  “主上……是特例,魔之右手攻无不克,从未有过败绩。”

  南宫恨哈哈一笑,他自成年后才开始习武,到功力大成的每一步都是生死挣扎,本以为网中人乃天赋异禀的特殊存在,没想竟是自尘泥之中爬起!

  什么地坤,什么体质脆弱,帐中那个高傲的魔怎么可能会依附他人,打破先天桎梏,绝不臣服于天命,如此武骨,方是南宫恨毕生的敌手!

  魔司令眼神再往那紧闭的帐帘扫了扫,将担忧咽下,叹息道:“大军今晨已经开拨,阁下不可再耽搁,此一战干系重大,牵扯三方势力的存亡,主上注定错过。”

  笑声戛然而止,南宫突然问道:“他以往的发热期是如何度过的?”

  “……在隐秘处结茧沉睡。”

  南宫恨摇了摇扇子,道:“兵贵神速。“

  “是,时间不足。”魔司令无奈道:“东线战事本已拖了甚久,帝女精国随时会反扑上来,若不想腹背受敌,与廉沧的这一场决战已是刻不容缓。”

  魔司令颔首递给他一个卷轴,道:“阁下若要夺刀,此刻营地内恐无人能阻挡,末将相信主上的眼光,烦阁下助修罗军一臂之力!”

  想让邪神将同意替黑白郎君化成实体,此战,亦是黑白郎君给修罗国度的投名状!

  黑白郎君从鼻孔中发出一道气音,网中人这个心腹确实有意思,口口声声都是为了妖神将与修罗国度,能屈能伸,倒不知是真的忠心,还是……调虎离山之计。

  南宫恨不动声色道:”攻城一事,黑白郎君应下了,你打算安置网中人?”

  “这……”魔司令犹疑道,他一时也想不到这鹿滩上有何处可安置一个尚在发热期中的地坤。

  黑白郎君眯起眼,若当真如其所说,地坤的发热期有那般凶险,网中人的去处便必须万无一失,虽然他也相信,网中人就算功力全废,也不会轻易让他人取了xing命。

  魔司令深感头疼,这平原上不知安插了多少他方探子,要想悄无声息地离开营地,他自己倒是容易,主上又该如何出去呢……

  黑白郎君对魔世并不熟悉,光是藏起来还不够……南宫恨略沉吟,身上的灵力流转与天上的魑鬼大军正相呼应,他突然抬起头,指向天上的那遮天蔽日的鬼怪,道:“那里面还有什么?”

  魔司令诧异地看向天空,魑鬼的呼啸声比昨夜稳定许多:“魑鬼中心有主上放入的魔眼蜘蛛,战力非凡。”

  “魑鬼……他们可有意识?”

  “并无神智。”魔司令摇摇头,突然领悟他的意思,眼神一亮,道:“你是说……”

  “网中人很重视这场战争。”南宫恨侧过身,看向金帐。

  妖神将很在乎修罗国度,前夜大动肝火时,他屡次刻意挑衅,换做网中人,早已与他大打出手,妖神将却始终为了魔刀而隐忍,不曾忘记大局为重。

  他拼尽全力也要守护的东西,南宫恨并不想破坏。

  幽灵魔刀气息与南宫恨相通,他可尽随心意控制那些魑鬼,南宫恨握住魔刀,运起身上的邪力,盘旋的魑鬼便朝着营地中央飞扑而下,随后,一只庞然大物悍然落地,正是妖神将灵能所化的魔眼蜘蛛,伸展八足后比金帐还要高大。

  南宫恨打起帘子进了金帐,网中人仍未清醒,趴伏在坐榻之上,灰色的厚长毛毡光滑柔亮,网中人侧脸埋在里面,掺金的发丝铺了满榻。

  步履变得轻缓,走近那只昏睡的魔,鬼使神差一般,南宫恨在座前蹲下了身,手指拨开凌乱的发丝,露出下面白皙安静的脸,熟悉的味道让魔者在沉睡中松了眉头,无意识地往他这边靠了靠。

  “网中人?”

  “……”

  那两双细长的魔瞳睁开时,带着散不去的戾气与血光,唯独睡着时,这魔物才会显露一丝温顺的假象。

  南宫恨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伸手把人从头到脚用毛毡裹住,打横抱了起来,魔者不安地挣了挣,又在标记者的安抚下昏沉睡去。

  抱着满身情yu味道的魔走出去,魔司令已不在原处,南宫恨跳上那只黑色的大蜘蛛,想起骷髅白骨井里的蜘蛛叠起来能铺满整个不归路,这巨型蜘蛛外形凶猛,被他踩在脚下却动也不动,跟怀里的人一样安静。

  哪怕这温顺只是错觉。

  把怀里的人放到那蜘蛛背中央,南宫恨松开手,缓缓站起身,皮毛卷中猝不及防伸出来一只手,握住了他半缕垂在胸前的白发。

  毛毡的上半身散开,妖神将仍旧四目紧闭,侧身躺在里面,眉心不知何时又蹙了起来,高挺的鼻梁阴影深重,唇角向下抿得生紧,仿佛睡梦中也没有什么值得欢喜的事。

  南宫恨不知道的是,地坤在发热期对天乾的渴求是无法消解的,如同鱼离不开水,人活着不能缺少空气一般,若此时地坤不能得到自己天乾的抚慰,欢愉便会化作痛苦,从灵魂到身躯,都难以承受。

南宫恨看着那几根紧紧攥着他头发的手指,曾经每一次,黑白郎君与网中人对战,都是全力以赴,面对彼此这样的敌手,也无法留手。若魔司令所言是真,这发热期从来不止一夜,那在中原的无数岁月里,网中人是如何一人度过的?

  他甚至不知道那样的异状是何缘由。

  天乾与地坤一旦标记,就是毕生的伴侣,与人世夫妻结发何异?

  不离不弃,生死与共,从一而终。

  人世夫妻大多做不到的事,他却与网中人结下了这样的缘分。

  南宫恨伸出手,挑起网中落在胸口前的黑金长发,与那几根攥得死紧的手指中的白发混到一起,一缕、两缕、三缕,黑白与金褐混杂,在南宫恨手中交缠成辫,黑白郎君深深地看了沉睡不知的魔一眼,指尖凝气,割断了自己的那一缕白发,混色的发辫落到了妖神将胸前。

  暗红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愉悦,黑白郎君站起身,转身往外大步迈出,没几步却又顿住,他回过头,妖神将攥着那束发丝,眉眼间阴郁不减,阖目睡得深沉。

  魑鬼大军环绕着漆黑的巨型蜘蛛再度回到天上,泽荒原鹿滩之上,一辆诡异的骷髅马车突然显现身形,朝着原野另一端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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