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寒塘

霹雳本命,恨网傲白安利售卖中
各种杂文堆积地
洁癖:恨网恨,王喻王,倦原倦,赭墨
王道:双叶,韩叶,螣吞,袭莲
墙头:杂食向,基本都能接受
雷区:ky,all,粉圈,mdzs,mxtc(恶臭)
以上,安利来一份吗^^、

【罗黄】心战(十二)

感觉还是有点抓不住,写霹雳文风果然完全不一样,尤其当初是准备走原剧情细节向,
但是现在看着大纲都想不起那些细节的内涵…… 

重新把武君的剧集拖出来看,发现伊跟黄泉的小动作果断甚多啊甚多……

说好的心理活动为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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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浑水摸鱼


    天都上下皆知道武君将那个天下封刀新送来的女人礼遇有加,甚至让向来伺候他起居的虚蛟去服侍她。

    君曼禄在天都的地位由此变得十分特殊,只有少数几人知晓她乃罗喉兄弟的后嗣,罗喉从不掩饰对她的关心与重视,天都军士知道的 事,天下封刀自然也知道。

    如果君曼禄成为了罗喉的弱点……


    罗喉走出那间布置精巧的闺房,抬眼便看到自己的首席战将垂着眼倚着红漆长柱的样子。

    雪亮的银色长枪静静地偎在黄泉怀中,从他进入天都开始,这柄的武器就从未离他的指尖超过三寸。

    “何事?”罗喉缓缓从黄泉前走过,自从被天刀划开闇法之袍,他便只以这身金甲出现在众人面前。

    与裹在闇法之袍里时相比,这幅模样虽显得他多了几分人气,但没有闇法之袍的抑制,这一身四溢的邪力与威压常常让修为低的臣属 不敢抬头直视,大军阵前,更有敌军直接在那股煞气下颤抖跪伏,弃刃投降。

    除了在君曼禄面前,罗喉从不收敛自己的气息。

    这般的毫不掩饰,落在有心人眼里不知能演化出多少出阴谋与算计。

    眼皮也不抬,黄泉冷冷地将暗桩传来的讯息递给对方,眼神有意无意地落在了君曼禄的房门上。

    “前脚刚许诺与她前往祭拜公孙夺锋,后脚天下封刀就集结了众多高手,你在打什么主意?”

    “吾以为你只想知道对手是谁。”

    “哼,将自己陷于这般不利的境地,你的无聊让我惊讶了。”

    “无聊吗?哈……”罗喉哂笑,给人伏击他的机会,确实无聊,然,罗喉何曾畏过一战。

    “不准备改变祭拜计划,你确信这一战你能赢。”黄泉淡淡地陈述,罗喉培养敌人的兴趣,远大于下属。

    这样的自信,只能建立在无可匹敌的实力之上。

    罗喉不动声色地看着黄泉唇边的笑容,他并不是所有时候都能看懂黄泉的想法,他只需要感觉出这个人身上的气息,有杀意。

    至于这杀气是对敌人,还是对他,无所谓。

    “黄泉,想与吾同去吗?”

    “哦?”黄泉抬起眼,直视那双血红的鹰眸,同色的眼睫下一双蓝眸波光流转看不分明,视线交叠,那两片晶莹饱满的唇勾起一抹冷 冽的笑意。

    “正合吾意。”

    *********

    罗喉送素还真离开苦境之后,天都与妖世浮屠已再无合作可能。

    佛业双身麾下众邪灵日夜伏守天都黑海外围,却未有多余动作。

    如此莫名地安分了几日后,黄泉觉察有些不对劲。

    罗喉倒是一如既往地稳坐高位,似乎毫不在意这些诡异的平静,对他而言,即便是打到眼皮子底下,也不过是抬手就能解决的事。

    不过……罗喉扶着酒坛子注视身边靠着阑干仰头豪饮的人,酒水顺着那光洁的下巴流落在绯红衣襟上,移开酒坛时顺手用手背抹了抹 润泽的唇瓣,然后不甚愉悦地朝着天都外眯了眯眼。

    “你很在意?”罗喉问。

    黄泉回过头瞥他一眼,不悦地冷哼:“你就打算一直让这些蝼蚁盯视?”

    他与罗喉不同,前者习惯了万人目光所向,然而对一个杀手而言,天生的直觉与敏感,让他们对每一寸不怀好意的目光都如芒在背, 即便这些弱小的邪灵他轻易就能揉死,但是这样的监视无疑十分影响他的情绪。

    “这般弱小的敌人,不值得吾特意去动手。”

    “蝼蚁多了也能咬死象,需要我陈述这句话应证在你身上的次数吗?”

    罗喉挑了挑眉,不为他的讥讽所动,转头俯瞰着黑海之外的众邪灵,血红的眼眸中满是睥睨:“若他们有那样的能力,便来吧。”

    曾经倾尽月族全族之力的千年一击,也不过逼他褪下了闇法之袍。

    在真正的力量面前,凡人太过渺小。

    黄泉猛地转过头,绯红的长睫似乎沾染着怒火,又似皑皑雪山上怒放着一树热烈的腊梅。

    而这树梅正开放在他的身侧,炙热中带着寒气与坚韧,让罗喉为之惊叹,却不曾想过动手攀折。

    “你的性命,只能由吾来收取。”黄泉瞪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罗喉闻言扫了他一眼,举起手中的酒坛停在空中,平静道:“吾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这一次,并非武君对下属的恩赐,而是他罗喉对黄泉的承诺。

    如果性命会有终结的那一天,吾希望这出戏是由你来完结。

    闻言对方绯红的眼睫抖了抖,如玉的面庞上却并无情绪流露,黄泉看着那双熟悉而毫不掩饰的鹰眸,握着酒坛的手指有些僵硬。

    就如他至今不知罗喉为何会放一个杀过他一次的下属在身边一样,他亦不知自己为何会仍旧待在这个杀了银血的仇人身边。

    黄泉扪心自问,恨吗?

    自然。

    要杀了他吗?

    ……

    黄泉紧紧抿起唇角。

    什么时候开始,他会为这个问题迟疑了,若不是为了报仇,他呆在天都,呆在罗喉身边又有何意义。

    夜麟啊夜麟,你在迟疑什么?

    罗喉的手依然举着酒坛停在空中,却见黄泉沉默了片刻后,竟然一言不发地提起枪转身离去。

    银色华丽的袍角扫在空气里,飞起的姿态绝然而孤冷。

    “黄泉。”

    罗喉出言叫住他,看着那雪色的发丝微微偏了偏,他没有追上去,只淡淡道:“吾不会死在他人之手。”

    “呵……”黄泉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对他承诺,有意义吗?

    可笑的罗喉,可笑的妄言……

    银血也好,罗喉也罢,为那些所谓的英雄信念而,投身江湖这个无尽漩涡中,生死一瞬,谁能夸下海口掌握自己的生死!

    半生闲隐今中止,一步江湖无尽期。

    而最可笑的自己,心底竟然会想要相信这个承诺!

    不记得自己这是第几次看着那抹银色的身影转身离开,罗喉静静地看着手中无人相陪的酒坛,随手放到阑干边缘,目光所及之处, 远眺那黑海外的中原武林的山麓。

    黄泉,这一次你是为谁心乱?



    “黄泉,你在吗?”君曼禄站在天都高层上的一扇门前,轻轻叩响房门,身后跟着憨厚老实的虚蛟。

    房门被打开,黄泉倚着门看他俩,挑起修长的眉稍:“有事?”

    这个时间罗喉不是该在她那里听琴吗,来找他是怎样?

    君曼禄提着水袖,乌黑的发丝下一双杏眸含愁,面色不安地道:“武君方才突然离开天都,你知晓是出了何事吗?”

    黄泉曾护她逃难,现在天都只余四人,他们相处的时间已有不少,虽然与武君有弑亲之仇,然而以她所见,黄泉与武君,其实是同一 种人。

    “唔。”黄泉沉吟几息,收起银枪踏出房门,低头问她:“突然离去?”

    “是……吾弹琴到一半,武君就突然站了起来……”

    这时候却听得一直沉默的虚蛟突然出声,对着黄泉比划道:“武君,高兴,拿刀,威武!”

    黄泉皱起眉,相处久了,虚蛟的话他也能听懂,只是他实在想不到最近能有什么事能让罗喉丢下君曼禄突然离开。

    还提着刀……莫非……

    眼中闪过一丝冷芒,黄泉看了看面前的两个人,语气冷静:“他离开必是有因,还是静候他回来吧。”

    君曼禄咬着下唇,也明白以罗喉的实力,无需她来操心,只是一想到这最后的亲人深陷这无边血途,让她如何真正放得下心。

    黄泉突然笑起来,倚着房门边的石壁,背脊微弓抱着银枪,淡淡道:“一个人就算要垂死挣扎,挣扎个一次两次就够了,一而再,再 而三的话,那只能说明这个人死不了。”

    君曼禄惊讶地看他,这样带着戏谑意味的评价……

    “你……”轻甩水袖,她看着姿态闲散地靠在墙上的人,温婉美丽面庞上神色复杂:“黄泉……你改变了许多……”

    “哦?”

    黄泉不可置否地应了声,没有否认,也无意同她探讨。

    虚蛟闻言,却抬起手敲着自己的心口大声说道:“黄泉,好人!武君,威武!”

    “哈……好人?”黄泉嘲讽地笑,他对虚蛟就没那么客气了:“我扎了你威武的武君一枪,还是好人?”

    “后悔了吗,黄泉?”

    沉稳淡定的声音从走廊尽头响起,明显不是出自虚蛟,突兀得让人心中一颤。

    三人闻声转头,正见那人一身金甲,在光线沉暗的走廊里闪着无可忽视的存在感,声音中带着些许笑意和轻松,罗喉伫立在走廊另一端,不知是何时来到,威压尽 数收起,竟然连黄泉都没有感觉到。

    黄泉敛起笑意,皱起眉站直身,没有错看那人周身荡着起劲的内息:“你遇上了何人?”

    罗喉缓缓地走近他们,朝君曼禄点了点头,然后道:“天都外埋伏的邪灵吾已扫清,你们以后行至黑海边缘亦无妨。”

    君曼禄面露惊喜,见他平安归来不由安下心,盈盈朝他一礼,笑道:“多谢武君。”

    “多谢,武君。”

    “你不是讲那些蝼蚁不值得出手?”目送君曼禄和虚蛟二人离开,黄泉转头看向依然站在他房门前的人。

    “你不是讲蝼蚁多了亦能咬死象?”罗喉反问,俊俏邪魅的面上表情一如既往。

    黄泉嘲讽道:“你也有会听取别人意见的一天?”

    “你对自己的判断有所臧否?”

    “哈……”黄泉哂笑,转身推开自己的房门:“下次再离开,最好告诉君曼禄一声。”

    “……”罗喉张了张口,却没有继续反驳,看着对方踏进没有灯火的屋内,血色的眸子闪了闪。

    “黄泉。”

    半脚踏入黑暗里的人侧过头,雪色的发丝与发带荡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还有何事?”

    “……”罗喉微微转过身,沉声道:“吾早年在黑海边埋了几坛酒,明日一起去挖出来吧。”

    黄泉收回脚,回过身看他,然后啧了一声,问道:“你需要睡觉?”

    “不。”

             自从斩杀邪天御武取得心血与邪力,罗喉便再无需日常休息与进食,只要体内邪力未损,根本不会感觉到劳累。

    “那还等什么明日,"黄泉挑起银枪,看了看他,随手关上自己的房门率先向外走去.

                “走。”

    

    *********

    公孙夺锋被天下封刀掩埋于回龙三巅之上,此地乃名刀神坊内中的一处谷地,行至深处时地形陡升,如青龙出水摆尾回头。

    黄泉将此地的情报交予罗喉时冷笑道:“中原武林倒是给你挖了个好坑。”

    狂屠站在罗喉座下右侧,闻言抬头看了眼出言不逊的黄泉,然后抱着刀侧过头当做没有听见。

    罗喉不甚在意地扫了几眼,沉吟一声,点着上面的人名道:“刀无极,漠刀绝尘……”

    “怎样?”黄泉打量着他的表情,挑眉问道。

    “汝与漠刀绝尘交过手,评价如何?”

    黄泉冷漠地问道:“他未尽全力,吾不想因为他而浪费时机。”

    “六神刀之一,值得一战。”

    “容吾提醒你,这一战将要面对的,非是六神刀之一。”有可能是六人,甚至更多。

    “哼,”罗喉嗤笑,随手将手中的密卷毁去,狂傲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期待:“刀无极,莫要让吾失望啊。”

    “期待已久的背叛。”黄泉冷漠地仰视王座上那身金甲,声音里听不出情绪:“若伊们失败,你将如何处置天下封刀?”

    是大开杀戒坐实暴君之名,还是让他们苟延残喘集结更多人手前来挑战?

    罗喉撑着额头靠在王座上,手指随意地轻轻敲着膝盖:“若能让吾满意一战,便给予他的追随者活命的机会。”

    “哦?你依然不杀他们?”

    “没必要。”

    “也许关键时刻,这些弱小的蝼蚁会发出最致命的一击。”黄泉转过脸,留给对方一个看不到表情的后脑勺。

    罗喉笑着站起身,巨大的威压立刻从身上溢出,强悍的力量充斥在空气中,激起干净的殿中落下无数尘烟。

    “如此,那些蝼蚁,便交给你了。”罗喉缓步走下台阶,走到黄泉身侧,偏头看了看他面无表情的面容,脚下步伐沉稳,与他错身而 过。

    “你只能给吾这样的战场吗?”黄泉在他身后说道。

    “这一战之后,你会感激吾之赏赐。”罗喉脚下不停,金色的战甲之后只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语。

    黄泉不再出声,垂着眼睫静静地站在殿中,摩挲着银枪的手心开始微微发热。

    他想要的,只有一样东西。

    第十二计,以向晦入宴息,其乱方可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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