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寒塘

霹雳本命,恨网傲白安利售卖中
各种杂文堆积地
洁癖:恨网恨,王喻王,倦原倦,赭墨
王道:双叶,韩叶,螣吞,袭莲
墙头:杂食向,基本都能接受
雷区:ky,all,粉圈,mdzs,mxtc(恶臭)
以上,安利来一份吗^^、

【恨网abo】魍魉(16.2)


  夜色突然安静下来,待遮盖蓝月的云被吹散时,草海中的狂风已变更了方向。

  邪郎略显凌乱的发丝被夜风带向身后,露出光洁的眉目,与鬓边两抹印痕,感觉到风向的变化,蛛族眼神顿时一凝,暗道不妙。

  血腥味,更加浓重了。

  帝鬼眯起眼,风中一股若有若无的陌生铁锈味从他鼻尖溜过。修罗国度的掌权人焰眉一沉,想来他先前那一刀,面前这魔物并非无半点损伤,蛛族的外壳自是坚硬,壳下的血肉之躯却并非无坚不摧,如今这般与他强势对峙,却不动手,正说明了他并非毫发无损。

  帝鬼心中转念,突然将长刃收在背上,缓缓开口问远处的蛛族:“汝可知此处虽为吾修罗国度驻军之处,亦尚有其他几族并未纳入吾麾下?”

  邪郎依旧不言,只趁机暗自调息,准备随时暴起袭击。

  帝鬼哪里想得到他刚自沼泽而出,根本不同此间局势,继续道:“北方沼泽已为吾所统,蝮蛇族亦尽数降于吾之麾下,汝要报仇,便需自吾手中夺取,汝,打算一力挑战这百万大军吗?。”

  沉默半晌的蛛族终于有了反应,邪郎缓缓勾起半边唇角,像是许久未念过这四个字一般地重复道:“北方沼泽?”

  那声线听起来十分年轻,却带着莫名的喑哑与滞涩,一字一顿之间,嘲讽之意展露无遗,帝鬼注视着他:“修罗国度向来强者至上,吾能将这些族群纳入麾下,便会保全他们的xing命,无论汝先前与他们有何恩怨,仅凭汝一魔,都无法冲击修罗军大营。”

  “呵……”邪郎的声音中终于带上了些许情绪,他冷笑一声,道:“堂堂帝尊,亦无法从无吾手中全身而退,你的手下又有何筹码能抵挡吾复仇?”

  帝鬼眉角微扬:“一魔之力有尽时,一族之力亦有尽时,修罗国度百族共存,自有不亚于你的战力。”

  “乌合之众,有何可惧?”

  “吾麾下大将,有不少比吾更强。”帝鬼收起武器缓步靠近他:“为帝者,并非要以力统治他人。修罗军一路征战至今,他们的信仰非是吾,而是为了摆脱被他国挟制了数千年的内乱,为此他们甘愿接受吾之统率,吾亦会穷尽毕生之力,带他们踏遍这魔世山河,让修罗国度的子民,再不受欺压之苦。”

  帝鬼说得郑重,邪郎却无法相信,在他的印象中,帝尊两个字,对于战火割据千载的修罗国度历史而言,向来只是一个象征xing摆设,对于曾经强族林立的北方沼泽而言,更是如此。

  在他沉睡之前,沼泽之中除了蛇族与蛛族,尚有无数种族,为了抢夺生存资源互相厮杀,现在竟然有魔对他说,妄图统合整个修罗国度?

  非吾族类,其心必异,修罗国度这成百上千的族群,怎么可能用相同的方法治理?

  蛛族最后的血脉侧过头,看了一眼数十里外逐渐靠近的连绵火光,而后嗤笑一声:“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不过是拖延之计罢了。”

  “汝与吾,本无需一战。”

  “若想活命,交出蛇族便可,否则,即便千军万马,邪郎亦是不惧。”

  “那么,报仇之后呢,汝又当如何?”帝鬼看着他,此刻包围而来的,除了修罗军,在原野的另一侧,亦有暗潮逐渐涌近,远处的空中更有漫天火光自山林而来,正是风魅与木魈两族。

“与你何干。”邪郎不欲与他多言,他自苏醒,便一直在追杀仇敌下落,大祭司意图保留的族群火种,早已被沼泽中的其他种族吞噬,蛛族,只剩他一魔了。

  若此魔诚心阻拦,他今晚确实难以达成目的,若要得手,恐得另寻时机。

  帝鬼却在此时道:“汝亦是修罗国度的子民。”

  邪郎眉心紧蹙,转过头眼带鄙夷,他们之间的矛盾毫无兼容可能,帝鬼若是妄图以言语说服他放弃复仇,未免太过自大。

  “凭你,尚不足以让吾臣服。”

  帝鬼向他缓缓伸出手,紧盯着他的眼睛道,抛出他真正的目的:“加入修罗军,帝鬼会让汝见识吾之能,而汝,将成为吾修罗国度最锋利的刃!让这片土地上的魔,再不用为资源互相残杀,血溅故土。”

  “哈……哈哈哈……”阴沉的笑声回响在夜风中,只见那桀骜的年轻蛛族突然提气,四目中杀意仿若实质,来不及眨眼身形已至帝鬼身侧,全力一掌拍向帝鬼的额心,耳边尽是冷漠:“痴魔说梦。”

  修罗国度如何,与他何干,他所在乎的,想保护的,早已支离破碎,如今的邪郎,不过是自地狱返还的妖物,除了复仇,别无他愿。

  这一掌来得突然,与先前那些带毒的近身招式不同,与掌风同时逼近的还有术法惊爆的风雷之声,若是被打中,怕是会直接命丧此地,蛛族先前的隐忍,皆是为这猝不及防的一掌蓄力。

  帝鬼闪避不及,却见不远处几道身影急急掠来,最快的那人赤眉红髯,正是修罗军中实力最强的几员大将。

  “九宫之壁,现!!!”

  突如其来一道金色光华顿时笼罩了帝鬼全身,邪郎用尽十成功力的一掌打在这道屏障上,仿若石沉大海,激不起半点涟漪。

  邪郎向后急撤数步,猛地转过身,却让南宫恨看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梁皇无忌?

  不对……来者身上并无清圣之气。

  南宫恨想起曾在梁皇无忌身上感受到的,与网中人如出一辙的气息,他们二人,原来皆是此间妖魔。

  来者正是邪神将,与帝鬼的其他几位左膀右臂,全是陌生面孔。

  帝鬼不为这一变再变的局面所动,依然看着戒备而立的魔,道:“逞匹夫之勇,无法让汝从困境中脱身,灭族大仇未报,玉石俱焚并不值得。”

  邪郎冷然道:“让我加入修罗军,莫非便可杀你军中将士?灭族血仇不共戴天,只要大仇得报,玉石俱焚又如何。”

  帝鬼抬了抬下巴,示意赶来的将领们不必出手,只道:“败者向来无选择的余地。”

  邪郎四目剧闪,冷笑道:“败吾,凭你?”

  两道雄浑的魔气相撞,帝鬼脚踏尸山血海,功体浑厚带煞,邪郎族仇在身,自有破釜沉舟的魄力,魔世两大高手于朔风原初见这一战,都有不能退的理由!

  即便背后大军百万,修罗军魔威赫赫,依然无法震慑面前的对手,帝鬼爱才之心更胜,若能将此等悍将纳入麾下,必为修罗国度将来的一把利刃,然而即便他今晚集众军之力,生擒此魔,也不过是以多胜少,无法让那一身傲骨心甘情愿地低头。

  杀了,太可惜。

  放了,必成来日大患。

  酣战中的帝鬼却并不知道,网中人追捕灭族仇人至此,并非只为两条落网之鱼,更是早已设好局等着瓮中捉鳖,他刻意追着这二人至军营外,还放其中一魔去求援,几个日夜如猫捉耗子一般的戏耍他们,正是为了钓出其他仇人。

  沼泽以外的魔,如何知道天蛛毒液的可怕。

  早在踏上这片原野之时,邪郎便已一路将带毒的蛛丝挂在草叶上,融入地下的泥土之中,那些毒素早已顺着夜风遍布整个草原,如同一个巨大的蛛网,只等着将猎物尽收其中。

  对于毒抗能力强横的魔而言,蛛毒自是难以致命,然而一旦邪郎用秘法燃烧起自己的血液,那些溶解在空气与草木中的毒素,便会如油点火,迅速蔓延在整个朔风原上,即便是百万修罗大军,在夜风席卷之下,也难以从这些毒素下幸免。

  这一路行来朔风野上尽是长满锐利细齿的茂盛草木,高至成年魔物腰上,蝮蛇族天生亲近泥土,绝不会腾空而起,无论今夜踏入这片原野的魔是谁,有多少,那些无声无息的致命毒素早已蛰伏到了他们身上。

  点燃血脉,是大祭司教给被禁锢在地下的魔的最后一招。

  一旦邪郎选择玉石俱焚,这片原野乃至周围的所有活物,无一能够幸免于难。

  邪郎从来不惧生死,当年大祭司身陨,是为留下蛛族的一线生机,却不知蛇族会那般赶尽杀绝,除了仍在地下的邪郎,蛛族已无半分血脉。

  重见天日,早已举目无亲,若能在此处与仇人同归于尽,拉上所有的修罗军与当世帝尊一起给他陪葬,倒也足够壮烈,邪郎,无憾!

  帝鬼却有未竟大业,并不想三军对赌这无意义之战,家国未兴,霸业未建,不该呈这匹夫之勇。

  两相对峙,月的光辉再一次遣散乌云,向下洒下,如云拢烟,照亮天幕之下的无尽原野,帝鬼不知邪郎底气何来,也不曾轻视:“你之能耐确实非凡,此后必有一番大作为,若为修罗国度效力,吾给你报仇的机会。”

  邪郎神色一动,目光更加警惕锐利,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躲在不远处的蝮蛇闻声亦猛地抬起头,昏黄的兽瞳瞬间缩小,难以置信地看向场中的帝鬼,却听得战修罗继续道:“三次蓝月升落下之后,吾允你一个挑战蝮蛇全族的机会。”

  “帝尊怎可!”好不容易逃脱那杀星魔爪的蛇魔忍不住大叫起来,恐惧再度临身,他永远无法忘记其他族人是如何惨死,仅仅一息之间,全都被那个妖物撕成了碎块,即便全族……即便全族也是……

  帝鬼看着邪郎道:“修罗国度,强者为尊。”

  收复故土之路从来艰难坎坷,面对抵死顽抗者,修罗军亦是毫不犹豫地血腥镇压,修罗军中相互有血仇的将领比比皆是,若仇敌上门,帝鬼自是会为自己的属下周全,然一旦邪郎加入修罗军,他便可给双方一个光明正大比斗的机会,若集蝮蛇全族之力都无法打败邪郎一个,未来如何抉择,便也无需再虑了。

  “哈……哈哈哈哈……”狂放的笑声再度响起,邪郎猛地收起手中蛛丝,眼中尽是嘲讽之意,他僵硬地牵起唇角,露出两颗锋利的尖牙,精致的面容惨白阴沉,笑容嗜血骇人:“好,三次蓝月之后,吾再来收割他们的头颅。”

  “至于你,”他看向帝鬼,一字一句道:“加入修罗军可以,但,强者为尊。”

  加入修罗军?

  杀了帝鬼,得到鬼玺,便能成为修罗国度的至尊,有何不可?!


  突如起来的磅礴魔气在邪魔洞中爆发,南宫恨从梦境中被突然拉回意识,暗红瞳孔在朦胧昏暗中有一瞬间空间错乱的失神,被身侧克制压抑的低吟惊醒。

  他的思绪尚沉沦于网中人的过去,那些诡异的草木,绮丽的金阳蓝月,昏暗潮湿四处窸窣的沼泽地,诸多景象都离奇得像是另一个世界,而感受到的邪郎的情绪也太过真实。

  南宫恨确定,那便是网中人的故土,网中人的过去。

  网中人每一次复生都会忘记许多事情,他们从不追究对方的过往,不论那样的遗忘是出自网中人自愿,还是被迫忘记,只要他不曾忘记南宫恨,其他都不重要。

  然而当他忘却那些爱与恨,情与仇,忘却出现在生命中所有引以为重要的东西,新生的网中人只记得自己的名字,与前世杀死他的人,这样的蜕变大法,真的是网中人想要的吗?

  他们以杀戮相识,在无数战斗中纠缠,以鲜血和死亡铭记每一世。

  若有一日,他忘却了南宫恨……

  黑白郎君无法去想,梦境在眼前烟消云散,怀中的另一颗心脏跳动的声音是那么清晰,近在咫尺的呼吸声也缓慢沉稳,交缠去躯体交换着热度,手下触摸到的皮肤柔软细嫩,如同拥着一个甜美的梦境。

  依旧是漆黑狭窄的茧内,南宫恨胸腔里升起一股莫名的狠劲,困于他人体内时,眼看网中人与他人全力厮杀,除了战意沸腾的跃跃欲试,还有无法掌控躯体的憋闷。

  黑白郎君无意理会茧外那股气势颇强的魔气,拥着魔物的手越来越紧,急促起伏的胸腔在漆黑狭窄的空间滋生起无数妄想与阴暗。

无论网中人的生命中曾经出现过谁,现在,未来,南宫恨都将占据他的全部,无论爱恨,网中人就该追随在黑白郎君的身影之后,死死生生,生生世世,直到一方永远殒灭。

  承认吧。

  黑白郎君垂着猩红眼睫,俊容上一片冰寒。

  你根本无法容忍他的眼里有别人的存在。

  黑白郎君自得于网中人一次又一次的追逐,一次又一次地杀死对方,看似魔物在追逐他,可实际上,一次又一次地挑衅,抓住怀中的魔便不想放手的人,究竟是谁呢。

  黑白郎君低下头,鼻尖凑到网中人已然蜕变得柔顺的发丝中,深吸了一口那脖颈后散发出的馥郁香气,想将这个魔物咽进腹中。

  这是属于南宫恨的,网中人。

  他阖上眼,将那魔物揉入怀中更深。

  更深,方能稍微安抚身体里窜动的无尽欲念与杀意。

  直到,那股强大的魔气再度以灌顶之势冲击进茧内,南宫恨猛地睁开眼,杀气在暗红的血瞳中一闪而过。怀中紧闭的猩红亦是蓦地点亮,还带着初醒的的茫然,金绿色的虹膜中在血光流转中,满是妖异与冷漠。

  网中人尚未从梦境中激烈的战斗中回神,战场上铺天盖地的杀伐气息在睁眼瞬间烟消云散,四周安静得如坠渊底,这前后落差之大让他的血液在瞬间脉冲加速,脑中一阵抽痛,神识在剧烈的震荡中终于渐渐清晰。

  按在背心上的火热手掌下危险而温暖,他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仍在人类怀中。

  是……黑白郎君……

  网中人身形一颤,拥着他的人似有所感,紧贴着的心跳缓缓远离,摁在他的背脊要害上的手也松开来,网中人抬起眼,那张黑白异分的面容在如此近的距离无比清晰。

  这是一张无论蜕变多少世他都不会忘记的脸。

  南宫恨亦是定定看着他,暗红中变幻的情绪网中人看得清楚,却看不明白,直到人类慢慢凑得更近。

  网中人怔忪地被缚在那片暗潮中,温软贴上了他的唇角,湿热的呼吸在他脸颊上游动着,缓慢,轻柔,仿佛在害怕惊动他。

  南宫恨揽着他的腰,唇瓣安静缠mian地与他厮磨,网中人甚至能数清那微垂的睫毛上有几根枫染,有几根浸墨,这人的眼,似与从前不一样了。

  网中人忽然便回忆起昏睡前的种种,血液蓦地往大脑回流而且,心跳再度剧烈地敲击着胸腔,几乎要跳出来,他想起来了……先前……

  金绿中突然迸发一股莫名的愤怒,网中人像是被人狠狠一锤敲在了脑袋上,拼命地嗡嗡作响,让他本能地想要逃离此地,逃离眼前这个人类,将那些羞耻的记忆全部抹去。

  愤怒,耻辱,甚至对自己那般雌伏的羞愧。

  那不是他!

  那怎么可能是网中人?!

  一个声音在脑海中疯狂地咆哮着,记忆太过清晰,清晰到他能够想起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次销魂的快感。

  什么中毒,什么身体异变,都是借口。

  那本是,网中人自己的意愿。

  南宫恨停下动作,审视突然连呼吸都急促起来的魔物,仿佛空气进出喉咙太过迅速,喉咙被迫发出一声声低沉的响声,如同一个破败的风箱,在毁坏边缘摇摇欲坠。猩红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地幽浮着,如同网中人此刻浮动的心绪。

  直到黑白郎君唤他的名字。

  “网中人”三个字如同暗夜一声惊雷,闪烁的猩红猛地在黑暗中寂灭下去,南宫恨心下一动,扶住魔物的赤luo的肩膀,凑近那双金绿魔魅的眼细细看他。

  网中人向来是冷静自持的,即便数次死在他手上,也是铮铮铁骨不变,如同天山上的万年冰层,无人可以撼动,无人可以轻辱。

  黑白郎君抚上他的眼睛,手掌下鼓动的眼球即便被遮盖,也在不安地颤动,睫毛刺在掌心的细微触感有些发痒,又那样柔软,没有丝毫防备与反抗。

  向来无所畏惧的黑白郎君,反而不敢再动了。

  网中人阖着眼,心下一片死寂,脑海中的声音正冷笑着嘲讽现下的一切,一个本该无心的魔,竟然爱上了自己的宿敌。

  何等讽刺,何等荒唐!

  他如何不知,黑白郎君要的,只是一个强大的对手,不断的战斗,不断地向武境巅峰攀登,不断地征服强者,才是他永恒的乐趣。

  一个魔,要有多愚蠢,才会想要去相信人类的所谓的情爱?

  蜕变重生让他再次忘记过往的身份与来历,血脉中魔气却依旧会产生共鸣,这股熟悉的……强大的……让他几乎想要战栗的……食物的味道!

  昏暗的洞窟里异变再起,帝鬼挥戟挡开迎面而来的锋刃,熟悉的碧绿锋刃散发出的威能与曾经的袍泽如出一辙。

  好一把邪皇遗骨,妖神将的佩刀,能纳万魔灵体的战场收割之主,分别数年,终于,又见面了。

  帝鬼停下了脚步,气沉丹田,声带魔威高声呵斥道:“想起朕了吗,朕的右手,妖神将!”

  魔茧越发异动不安,网中人面色一阵扭曲狰狞,外面的声音太过熟悉,记忆深处有些东西开始翻腾,无数的片段如走马灯在眼前晃过,深刻在骨子里的画面开始闪现,魔物想要回想,却无法抓住,亦无法看清。

  那数不清的年岁,魔世的,人界的,在他的骨髓里尘封太久,太久了,数百年光阴,十数次的死亡与蜕变重组,到最后,他几乎连自己的姓名都忘记。

  是谁……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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